雁西垂头,执一缕华发于手上,她并没有震惊,而是回头,温柔的望向阿策的木碑,嘶哑的不成模样的声音,带着几分欢喜,我寄青丝与君,想来阿策是听到了,我很欢喜。
她扶着木碑颤颤起身,可坐的太久,腿一颤,就直接往地上摔了去。
沈隅一个健步上前,将她搀住。
雁西感激的看了沈隅一眼,嘶声道,兄长,我们回吧。
好,我背你走。沈隅没有问她任何事,郑重的应下,然后垂身到雁西跟前。
这才雁西没有拒绝,俯身到沈隅的背上。
沈隅背着雁西,缓步离开墓地,喻母神色复杂的看着雁西离开,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
等到担心喻母闹出事端的喻凉和喻峻父子匆匆赶来之际,只看到雁西那一头华发,惊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隅替雁西向他二人道别,喻峻怔怔的看着雁西的背影,一咬牙,转身就冲家里跑去。
等等!喻峻气喘吁吁的在路口追上了两人,见沈隅停下脚步,这才缓了口气,他喘匀了气,将手中的紧握的匕首递向雁西。
这是你送给阿策的匕首,他一直留着,如今还给你。
那是阿策高中武举,她赠给阿策的,雁西如何不认识,她伸手接过,喻峻的话,已经再度响起,还有阿策让我替他向你道歉,他说,对不起,他再也等不到羊城的桃花开了。
雁西握着匕首的手骤然收紧,她咬着唇,悲伤却在汹涌间将她埋没,她将头埋在沈隅背上,已是泣不成声。
谁都没有说话,任由雁西宣泄着。
良久,闷闷的抽泣声从沈隅背后传出,兄长,下次我们在羊城再见吧。
喻峻虽然不太明白雁西这话里的意思,可这个时候,他的答案如果能让雁西开心些,他愿意撒下这谎言,他爽朗一笑,好,下次羊城再见。
他冲二人扬了扬手,转身离去。
沈隅目送喻峻的身影消失,微偏了头这样就走了吗?
他们辛辛苦苦赶了半个月的路程,才来到这里,呆了还不足一日,就要回去,他不怕辛苦,却怕雁西留有遗憾。
够了,该见的人已经见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再留下也没了意义。雁西话是这么说,可眸中望向来处的眷恋,却太过深沉。
她将匕首攥在心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只是喻伯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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