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椒摆摆手,仆役松开肖阮退到了两边。肖阮浑身脱力般跌坐于地,一只手掌撑着地,强自支撑着自己不倒伏于地,长发披散了满背,发梢的水滴滴答答,如丝线般垂坠于地。
向椒嘻嘻笑着走至近前,半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肖阮后脑湿淋淋的头发往下狠狠一拽,那人被迫扬起脸来,唇瓣间仍然勒着向椒那条腰带,苍白消瘦的一张脸,更显得长眉深目婉约秀美,浸着水珠的脸瓷器一般,在天光下泛着秞色似的白,好像马上就要碎了一般。
肖阮被阳光刺得双目酸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昏沉沉的神智渐渐回笼,正对上向椒阴柔的笑脸,“小贱货,昨天咱们没玩尽兴,今儿接着玩你看如何”,说着,他“啧”了一声,作冥思苦想状,“玩点什么呢……”
其实并非装作冥思苦想,他实在是真没想好该怎么折腾这人,不能弄死不能弄残……
肖阮望了他一会儿,伸手慢慢扯下堵嘴的腰带,展眉笑道,“不如……我告诉侯爷玩什么最有趣。”
向椒一怔,“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肖阮笑意未减,抬起手臂忽然揽住向椒的肩膀,“你看这个好不好玩呢?”
向椒渐渐不笑了,恐惧从眼底倏然爬了上来,一缕尖锐的疼痛从脖颈传来,“站起来”,他听到耳边一声轻声厉喝。
向椒有些腿软,却不得不站起身,肖阮比他还腿软,借着向椒的力也一并才能起身,泡在盐水里一夜,他脚软虚弱得连站立都异常困难。
抵在向椒脖颈上的枯树枝却分毫不抖,戳破了颈部的皮洇出了少量的血,却恰到好处得没有鲜血长流。
那件临时裹着肖阮的麻布衣又肥又大,方才他趁着向椒揪他头发的契机,撑在地上的手借衣袖的遮掩捡了一根地上未来得及清扫的枯树枝,顿觉有了逃生的机会。
“这个玩法儿怎么样?”肖阮笑问,“侯爷可觉有趣?”
“你逃不出去的……”,向椒强装镇定,咬牙切齿道。
肖阮把手中枯枝又递进半分,打断向椒后面的豪言壮语,“唾沫星子就省省吧,麻烦侯爷命人准备快马和银两,要快一些哦。”
一群家丁眼见主子被劫,顿时抄家伙围拢上来,却只能虚张声势,不敢真打。
向椒纵使恨不得就地砍死肖阮,眼下也不得不屈服,更何况他本就怕死,只能吩咐仆从按肖阮的吩咐去准备。
一匹马被牵人了过来,马鞍上挂着包裹,肖阮捏了捏,是银两,他再不多话,挟着向椒骑上了马,他无意要向椒的命,但必须让他送自己一程,等离开了胤都自会放这纨绔离开,说到底,他没杀向逐,向逐却因他而亡,心底到底有一份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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