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似乎是消化了很久,不是消化对方的情绪,而是消化他自己的反应。“我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周其琛只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听说过吗?”
郎峰摇摇头,然后会意了,又点点头。
周其琛伸出摸了摸他的耳朵,他知道郎峰很喜欢被舔耳朵和咬耳朵,这是他的敏感地带,也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郎峰低下头,半晌都没说话,身体却是又靠近他一点。
那天晚上,周其琛的情绪还是有点低落。郎峰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就问他怎么了。
周其琛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开口说:“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就是有些事情,我看破了,他没看破。他当初,大概也是这么看我的吧。”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这次见面。对于曾经几年求之不得的对象,希望重逢时候自己过得比对方更好,这是世俗的念想。周其琛也知道他自己没那么大度,他也是有想过的。可真到了这一步,他所预见的都成真了,预想中的快感竟然没有来。也许,在他心里,白子聿永远应该是二十四岁意气风发地从歼-15里面抬腿出来敬军礼的样子。世俗的压力和颓败不属于他曾经追逐过八年的那个白子聿。他没被任何风浪打倒,却是败给了柴米油盐的生活。
郎峰轻轻说:“你们没缘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也还好,你们没有缘分。”,吻着他头顶,安慰他说:“都过去了。现在……是你走出来了。”
周其琛任他抱着,只是说:“我希望如此,但是真正完全摆脱他还有过去那些事情……可能是要些时间吧。”
“你的过去是你的,”郎峰说,“可是你的未来,是你的也是我的,是我们共同的。我不会骗你,改变过去这种事情做不到。我曾经为此祷告过,……我可以说出来,说出来也不会不真诚,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祈祷你过去的痛苦少一点,我希望你未来都快乐。可是我也知道,过去发生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八年……是很久。可我们会在一起八年。八年之后,还有很多个八年。”
周其琛听完这话久久失语,房间里面再度安静下来。郎峰仍然是紧紧抱着他,他是在他的拥抱里面抢得片刻安宁和私密,可以任情绪泛滥。
郎峰是挺好的,好得不能再好了,就是让他添了一个性爱之后多愁善感的毛病。他想,也许这并不是因为性,而是因为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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