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不知道怎么接着宁敏的话说了，是啊，自己认为的那些理由都已经被对方破解了，至少从目前看来，加入传销组织是一个伟大而又难得的机会，是一个改变家庭命运的机会，如果谁拒绝这样的机会，他的脑子里面不是进水了，就是塞满了浆糊。可是他内心有着自己的坚守和想法，家里的贫困确实需要改变，可是他更相信通过自力更生的方式努力，也不相信通过这种途径，而且小凤仙也跟他说了，所有在这里的人从没有真正发财的，都是缴纳了会费心有不甘，不得已以各种借口骗其他人来的。

“既然你加入到了组织里面，那你后面就不打算去做老师了吧？”正清转过头问宁敏。

“不去了，老师没有意思，辛苦不说，赚的钱也少，特别是还不自由。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有多难教，稍微不注意就给你投诉到领导那里了，领导也什么都不会跟你说，直接扣钱，本来就不多，再被无缘无故的扣，拿到手就更少了。很多时候一年半年拿不上工资，你说谁能受得了啊。”宁敏不断地说着学校老师的各种不好，这种诉说似乎也在无形中帮助正清剔除继续做老师的幻想。

“所以……陈叔……”他不知道怎么跟陈义炎来确定自己被骗这件事情。“其实……你说的那个学校根本就是没有的……，对吗？”

没有回答。

“你只是借用学校做老师这个借口骗我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让我加入这个组织，从事这个项目，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