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穷将玉盒jiāo还到赵泉手中,老老实实地说:“世子妃,方才这店小二趁您与掌柜的说话之际,想要将您的簪子偷藏在袖笼中。”
“……您看,这是我从他袖中拿出来的另一根簪子。”
一穷摊开了手掌:“两者皆为莲花造型,这根簪子只是凡品,而您手里的,却是之空大师亲手雕刻的珍品。”
所欢闻言,急急忙忙凑过去一瞧。
果然,一穷手里的簪子与自己的金簪子颇为相似。
他在青楼待过,哪里不知道这是最简单的“偷梁换柱”的把戏?心里登时腾起一阵邪火,先将簪子慎之又慎地插回发间,再将白玉似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案几上。
“郝掌柜,你好大的胆子!”
所欢宝贝赫连与寒送的簪子,宝贝得不得了,此番差点着了道,自然怒火中烧。
而郝掌柜在瞧见贺太傅后,立时意识到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连楚王府的世子妃都敢戏弄,追悔莫及,但他心存侥幸,忍不住辩解:“世子妃息怒……请世子妃明察,此事……此事与我无关,全……全是他一人所为啊!”
郝掌柜抬手,指着店小二的鼻尖,极力撇清关系:“是他,都是他一人的主意!”
眼瞧自己即将背黑锅,店小二也不管被扭断的手腕了,挣扎着爬起来,反唇相讥:
“世子妃,是掌柜的让我gān的!”
二人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jiāo。
“世子妃将他们jiāo与一穷吧。”贺清风以扇掩唇,自是一派风流相,“这些糊涂东西,不好好教训教训,不长记性。”
所欢略一思索,点了头:“劳烦贺大人了。”
“小事,小事。”贺清风面带笑意,好似chūn风拂面,唯有眼底没什么笑意,冷冷地看着他发间的金簪,“今日能一见之空大师的作品,是贺某之幸。”
“贺大人也喜欢之空大师的雕工?”
贺清风坦然颔首:“先前赠与世子妃的那块玉佩,亦出自之空大师之手。”
所欢听了这话,连忙向贺清风盈盈拜去:“之前不知贺大人的玉佩出自之空大师之手,竟就这么收下了,贺大人……”贺清风轻轻合起折扇,用扇骨托起他的手:“世子妃不必多礼,我那时就说过,世子那里,也曾有一块相似的玉佩,我赠与你此物,是想为你们凑个圆满的好寓意,你切莫推辞。只是……”
贺清风话说一半,微微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