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会意:“世子妃是想问,王爷和老太妃的关系吧?”
所欢点头。
“这要从三年前,先帝驾崩时说起……”崔妈妈定了定神,娓娓道来,“不怕世子妃笑话,婆子我以前,就是老太妃身边最寻常的宫婢,日子久了,才慢慢被老太妃提拔到近前,得以常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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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和老太妃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密,也并不生疏,要真论起亲疏远近,王爷倒是和一位已故的祥嫔很亲近。”
“……后来、后来先帝驾崩,外头都传,先帝的死……和咱们王爷有关。”崔妈妈战战兢兢地压低了嗓音,jiāo叠在身前的手不住地发抖,“做奴才的,自然不知道主子的事,但……但世子妃既然问了,我就不敢再隐瞒。”
崔妈妈的一张老脸拧出了无数褶子,磨着后槽牙,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道:“老婆子我侍奉老太妃多年,曾……曾听到过老太妃呓语,说……说先帝是……是王爷……”
“杀死”二字,崔妈妈愣是说不出口,憋得满面通红,眼瞧着快晕过去了。
所欢叹了口气,揣着手示意崔妈妈退下。
先帝的死和楚王有关。
他丝毫不意外,只纳闷,赫连与寒与老太妃之间,到底还有多少龈酷。
还有崔妈妈口中的祥嫔……到底和父王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无论旧事如何,现今楚王府的形势,都对他有利。
所欢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勾起唇角,得意地用手指戳了戳昏厥的赫连青的脸颊。
赫连与寒和老太妃的嫌隙越大,他在王府中的日子越舒坦。
至于赫连青——
他现在可没力气揉出yín水当解药!
“你就再晕一会儿吧,”所欢拢着衣衫,自言自语,“我可不想再折寿了。”
正说着话,赵泉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他端着刚熬好的jī汤凑到榻前,殷勤地劝:“世子妃,用些汤吧,里头有上好的参,最是滋补身体了。”
jī汤不jī汤的,所欢原本不想喝,但他一听到jī汤里还有参,立刻伸手,迫不及待地接过汤碗,连烫都不管了,皱着眉,硬着头皮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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