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与寒的心被所欢哭软了一个角,发现他咳血后,眉间的yīn郁也绷不住了,稍稍松缓下来,只捏着他软绵无力的手,用帕子擦上面猩红色的血迹。
“不会
请收藏:m.qibaxs10.cc ', '')('。”
所欢哭得头晕脑涨,耳边隐约传来一句低沉而笃定的回答,一时恍惚,闷声闷气地嘀咕:“什么不会啊?”
赫连与寒勒在他腰间的胳膊猛地收紧:
“不会死。”
所欢不信。
他以往在赫连与寒的面前还会qiáng颜欢笑,附和两声,如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连装都没劲儿装了,直顺着父王的胸口滑到榻上,软绵绵地歪着不动了。
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何为“油尽灯枯”。
据说,在榻上被玩弄到死的药人,最后的结局就是油尽灯枯。
别人衰老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生出皱纹,药人的衰老却是在一夜之间。
也就是说,药人很可能白天还好好的呢,眼睛一闭一睁,嚯!头发都白了!
所欢头一回听人说起药人的下场,担心的是自己的容颜。
他能被谢璧挑中,还不被糟蹋就进了楚王府,靠的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皮,若是没了这张皮,他拿什么保命?
这也是他抗拒成为药人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他抗拒不抗拒,都没有了意义。
所欢心如死灰。
他枕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胳膊,无声地掉眼泪,彻底将楚王抛在了脑后。
赫连与寒知道所欢现在心里想的只有生死之事,也理解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心灰意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可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仍旧恨得牙痒痒。
所欢就是有让人又爱又恨的本事。
赫连与寒第一眼见他,留意他,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媳夫”。府中老太妃费尽千辛万苦,连宫里都差点惊动,才抬回来的冲喜之人,他自然要多看两眼。
这一看,赫连与寒就看出了猫腻。
所欢身份有异,心思不纯,活脱脱是个披着美艳皮囊的细作。
敢在楚王眼皮子底下作妖的人不多,能活下来的,更是没有。
请收藏:m.qibaxs10.c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