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欢也不像瑞雪想的那样糊涂。
他是在青楼里长大的人,又跟了谢璧六年,心里通透得很,瞧见侍女难过的神情,哪里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只是所欢微微一哂,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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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身份尴尬,日后的下场,怕是比寻常青楼里的jì子都要惨。
既然已经那么惨了,何不及时行乐呢?反正……反正他舍不得抽身。
赫连与寒在瑞雪将chuáng榻整理了三遍后,回到了王府。
所欢心虚地候在卧房门前,一听到脚步声就跑了过去。
“怎么起来了?”
所欢屈膝行礼:“父王,儿臣觉得闷,起来走了走。”
“闷?”赫连与寒胳膊一伸,揽着他的腰将他扯到了怀里,“又想出府?”
所欢连忙摇头:“躺得久了,起来走走,舒服些呢。”
“嗯,秦毅先前也是这么说的。你躺得久了,可以在王府中走一走,只是——”
楚王顿了顿,下颌缓缓绷紧,目光钉在所欢身上,虽不说话,但意思已经完完全全地从鹰目中流露了出来。
所欢低垂着眼,睫毛轻颤。
他哪里听不懂赫连与寒话里的意思,却也不明说,只抿唇一笑:“父王,以儿臣的脚力,在院中走一走就够了。再远的地方,就算真的能走过去,怕也是要瑞雪和赵泉抬回来呢。”
所欢眼波流转,巧笑嫣兮。
他原以为,父王也会被逗笑,却没想到抬起头后撞上的,居然是一双被yīn郁充斥的眸子。
楚王拧着眉,目光在他被衣袍挡住的瘦削双腿上游走了片刻,缓缓磨起后槽牙:
“罢了,你还是在chuáng榻上躺着吧,等身子好些,再做他想。”
竟是一句话,直接将他困在了卧房里。
所欢眨眨眼,丝毫没有被威慑住,还咯咯笑着依偎在了赫连与寒的怀中:“父王,儿臣哪儿也不去,就算去也不会去找世子的。”
他把话挑明:“世子身子孱弱,儿臣害怕把风寒过给他呢!”
“只是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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