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葬身于火海的老太妃,就像是被他用簪子捅穿了喉咙的谢璧。
“可他是父王的儿子……”所欢眼神空dòng,茫然地对着天空中的一点,“我……我如何能……”
赫连青是赫连与寒的嫡子,他若是真的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会不会失去父王的宠爱?
“瑞雪,你在王府的时间比我久,你说,父王……父王疼爱世子吗?”所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手攥住了侍女的胳膊,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说,父王……父王他……”
瑞雪忍痛摇头:“王府中最疼爱世子的,向来是老太妃。”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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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欢眼里的光陡然熄灭。
“是啊,父王就算不喜欢他,他也是楚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他神经质地咬着指甲,“父王在意,我就不能……我就不……”一滴泪忽地滑过所欢苍白的面颊。
“世子妃?”瑞雪惊慌地掏出帕子,“您……您这是……”
“无碍,”所欢推开了侍女的手,含糊地吸了一口气,“回屋吧。”
“……今日之事,不许告诉父王!”
瑞雪应下了,但所欢回长安院的事,压根不用侍女多嘴,暗卫就已经提前告诉了楚王。
与此同时,在chuáng榻上喘粗气的赫连青从枕下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
木盒朴实无华,甚至到了有些简陋的地步,全然不像是一个王府的世子该有的东西。但赫连青宝贝地将木盒捧在掌心里,待呼吸平复了,才颤抖着手,将它打开。
薄薄的信封掉落了出来。
赫连青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以及愤怒,在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后,彻底爆发。
眼泪夺眶而出,他呜咽着抓起信,颤抖着拆开。
那是老太妃留下来的信。
赫连青断断续续地看着,直看到天色已晚,屋外的粗使婆子试探地询问:“世子,可要点灯?”
“滚!”回答婆子的是声嘶力竭的怒吼。
赫连青吼完,重重地滚落到榻下,既没有喊痛,也没有再流泪,而是挣扎着用胳膊撑起上半身,握住了chuáng榻前的烛台。
没有点燃的灯芯被封在凝固的灯油中,犹如一只困在琥珀中的飞虫。
赫连青盯着“它”看了半晌,然后在天色彻底昏暗下来的时候,唤来了婆子。
“哎呀,世子,您怎么躺在地上?!”粗使婆子好不容易被允许回到卧房,又见赫连青面色惨白地靠在chuáng榻前,大惊失色,“奴婢这就扶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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