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不准的事!”瑞雪压低了嗓音,却没法抑制住语气里的战栗,“万一有一天王爷……王爷……”
她说不下去了,但崔妈妈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万一有一天,王爷的宠爱不再,那么世子妃的下场,将是万劫不复。
“可如今,我们能做的事,确实不多。”崔妈妈沉默了半晌,幽幽开口,“这件事你告诉世子妃也好,不告诉他也罢,世子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世子了。”
瑞雪咬着下唇看了一眼天色:“我晓得了……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千万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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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妈妈点头:“是,我可小心着呢。”言罢,如何急匆匆地出现在侍女面前的,就是如何急匆匆地离去的。
瑞雪注视着崔妈妈的背影,站在原地发了片刻的呆,待回神,便心事重重地将注意力放在了药膳上。
王府里心事重重的,又何止瑞雪一人?
所欢自打从长安院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
他虽不知道赫连青以极刑处死了一个婆子,但经过先前的一番jiāo流,也多多少少预料到现在的世子已经不会是先前那个只知道躺在chuáng榻上怨天尤人的瘫子。
只是,所欢心里再怎么纠结,也不敢和父王开口。
谁叫他的身份尴尬,说什么也不方便呢?
如此一来,府中表现得和平日里最相似的,也只有赫连与寒一人了。
威名在外的楚王像是对王府中的暗流一概不知,照例每隔一日疼爱所欢。
所欢在又一个清晨醒来,喘着气瞪躺在自己身边的赫连与寒。
他暗暗腹诽,平日里,父王是什么都知道,连招财进屋晃一下,都能发现,如今怎么……怎么……
许是将心神都放在朝堂之上了?
所欢神情郁郁地翻了个身,捂着小腹蜷缩起来。
他夜里被折腾狠了,腰后传来阵阵酸麻的疼痛,腿根处更是烧起一片火辣辣的疼,但所欢没力气去揉。
他恹恹地揪着被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梦里的画面——
赫连与寒倒在血泊中,而瘫在chuáng榻上的赫连青不知为何站了起来,举着滴血的长剑,一步又一步向他靠近。
“所欢,你后悔吗?!”
“所欢,我要你死……我要你和父王都死!”
“你们……哈哈哈,你们不是背着我厮混吗?那在huáng泉路上也做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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