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闷地叹气:“世子的情况,你可有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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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犹豫一瞬,还是将婆子被打死的事说了。
所欢听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回桌边。
他摇摇晃晃地扶住瑞雪的手,许久才回过神:“果然……他果然变了。”
那日,他与赫连青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就察觉到了,瘫痪在chuáng榻上的世子今非昔比,在扒灰之事的刺激下,彻底变了一个人。
“或许,这才是他。”所欢苦笑着按压着眉心,“他是父王的嫡子,怎能忍得了如此腌臜之事?”
“……他心里,定是恨毒了我。”
“世子妃,只要王爷还在,世子就掀不起什么风làng。”瑞雪的脸色随着所欢的话,逐渐泛白,但她还是qiáng打起jīng神,安慰道,“您有王爷的宠爱,不必多虑。”
“多虑?”所欢的唇角苦涩地勾起,缓缓地摇头。
他能活到今日,靠的从不是谁的偏爱。
“只要世子在,我在王府的日子就不快活。”所欢低低地呢喃。
他生了张人畜无害的脸,说出口的话却彻底bào露了蛇蝎一般的心肠,连伺候他多日的瑞雪听了,都有些胆寒。
所欢自言自语:“他和我之间……怕是只能留一个了。”
——你和她之间,只能留一个。
赫连青被两个婆子搀扶着坐在榻上,不耐烦地喝一碗苦涩的汤药。
他没有力气说话,只用眼神示意婆子替自己说。
“你和她……之间,只能……只能留一个!”
婆子胆战心惊地瞧着赫连青的脸色,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确信自己说对了。
她满头大汗地低下头,看也不敢看跪在chuáng榻前的侍女。
而侍女们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听了婆子的话,各自变了神情。
她们都目睹了粗使婆子的死,知道求饶是没有用处的,于是呼吸间,两个侍女就在同一时间扑向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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