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赫连与寒在军中威望颇高,即便满朝文官人人弹劾,皇帝也不能忽视武官的抗议,将他手中的兵权随意剥去。
于是乎,吵到最后,还是落得个不明不白的结果——玄甲军依旧归赫连与寒统领,漠北的使者也照样接待。
回府的马车上,所欢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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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结束后,皇城外乱哄哄全是人,他也就不拘着了,打着为后面亲贵亲眷让路的旗号,暗搓搓地上了赫连与寒的马车。
赫连与寒低低地“嗯”了一声,抬手撩起了所欢面上的薄纱。
所欢忘了自己的口脂花了,有些依恋地依偎过去,跟只花猫似的,一边嫌弃着靠近的手,一边主动抬起了下巴,露出了纤细的脖颈。
赫连与寒的目光短暂地在他的嘴角逗留片刻,眼底滑过浅浅的笑意。
所欢向来注重容貌,从妆面到衣袍首饰,每每出现在外人面前,都一定是jīng心准备过的。这还是赫连与寒头一次见他“láng狈”的模样。
美中带着一丝难得的娇憨,惹人怜爱极了。
赫连与寒不再逗弄所欢,直接俯身将灼热的吻印在他的脸颊上,继而缱绻地往晕开的口脂贴去。
所欢小小地吃了一惊。
不是因为父王的吻,而是因为父王的温柔。
倒不是说赫连与寒不温柔,只是他们之间,向来热烈,甚少有如此温情脉脉的接触。
所欢不禁有些迷醉,直到他瞥见赫连与寒的嘴上沾了些可疑的红,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后涂的口脂没涂匀,全晕在嘴角。
这下好了,被父王看了个彻底。
“父王!”所欢又羞又急,掏出帕子慌乱地擦嘴。
赫连与寒忍笑把他搂回怀里,将轻柔的吻印在了他的后颈上。
所欢动作微顿,委屈道:“父王是在笑话儿臣吗?”
“为父为何要笑话你?”
“儿臣的口脂都花了!”
“花了也好看。”
“花了怎么会好看呢?”所欢语气急急地反驳,很是不信赫连与寒的话,“儿臣离开偏殿的时候,匆匆看了一眼铜镜,跟偷吃了jī的狐狸似的……儿臣本想着反正有面纱遮挡,待无人的时候再擦了便好,如今……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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