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所欢留在原地的赫连与寒抬手用指尖狠狠捻过耳垂,继而脱下外袍,也走到了chuáng榻前。
熟悉的yīn影压下来,所欢眼睛一转,趁着父王心情大好,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
“儿臣有事同你说。”
“……是世子的事……”
旖旎的氛围顷刻间消散。
赫连与寒眯着眼睛俯身:“什么?”
所欢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世子……世子今日要儿臣熟悉的崔妈妈去……去贺大人的府上传话……”
他想要告状的心在赫连与寒逐渐冰冷的目光里,跟着泛起寒意。
所欢不禁害怕起来。
或许……或许世子做什么,父王都不会在意。
谁叫世子是王府里唯一的嫡子呢?
他如今说的话,岂不是让父王在自己和世子之间做出选择吗?
所欢一瞬间慌了神。
他怕自己被父王抛下。
“管他做什么?”
粗糙的掌心忽地贴在了所欢的面颊上,赫连与寒满不在乎地寻了他的唇去吻。
所欢心里的慌乱一扫而空,演变成了焦急。
他在亲吻的间隙里,急急地喊:“父王……父王!他要贺大人在朝堂之上……唔……弹劾……啊!”
所欢捂着被捏疼的腰翻了个身,嗔怪地瞪过去:“父王,儿臣同您说正事呢!您怎么……怎么这么……”
他想说父王不正经,可再不正经的模样,他也瞧过了,于是只能将抱怨咽下,别扭地提醒:“父王,您日后是要……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如此昏聩。”
“如此昏聩?”赫连与寒随意勾了一下所欢的下巴,将他带进怀里,“你是想说为父贪恋美色?”
身为“美色”的所欢微垂着眼眸,酸涩地反驳:“到时候,父王贪恋的就不只是儿臣了吧?”
赫连与寒沉默了片刻,待所欢脸上的笑意绷不住,难堪得近乎掉下泪来,才挑眉问:“为父还能贪恋谁?”
他猛地怔住,后知后觉地听出父王语气里的调侃,气得狠狠翻身,像是连父王的脸都不想看,浑身都止不住地抖。
赫连与寒见状,暗道不妙,连忙抬手将所欢重新揽进怀里,继而硬是将他盖在脸上的被子扯了下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赫连与寒追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