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嫡亲妹妹又算得了什么?
“妈妈的话说得不错,但我担心的何止是这一件事?”所欢的耳垂被红豆磨蹭得发起烫来,他不舒服地仰起下巴,暗暗攥紧了衣袖,“就算她什么都不是,也闹到了我面前,我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岂不是丢了楚王府的面子?”
所欢说话间,攥紧了衣袖,挑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敢来楚王府,不就是仗着有个当了皇后的姐姐吗?”
“……我知道
请收藏:m.qibaxs10.cc ', '')('她为什么会来……因为她觉得我出身卑贱,是个妖道——世人大多如此看待我,对吧?”他巧笑嫣兮,镜中也出现出一张明艳的笑脸,“既如此,我就让她看看,何为妖道。”
所欢话音刚落,崔妈妈就将烧红的银针戳进了他的耳垂。
尖锐的刺痛bī红了他湿漉漉的眼尾,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耳垂落到了颈窝里。
镜中人也红了眼眶。
那人松松散散地披着雪白的道袍,墨色的八卦图案从未束紧的腰带间隐隐约约地露出一个角。
他着道袍,却与仙风道骨不沾任何的边,橙huáng色的镜面映衬下,猩红的眼尾挂下晶莹的泪珠,眼神里全然是光怪陆离的妖冶。
“世子妃?”崔妈妈胆战心惊地擦去所欢耳垂上缀着的血珠,又抹了药膏,“你……”
“继续,”他咬着牙,盯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我又没有喊停。”
崔妈妈的心里滚过一阵浓烈的不安,仓皇捏起红豆,继续战战兢兢地碾起来。很快,滚烫的针再次bī近耳垂。
所欢的眼里顷刻间弥漫起淡淡的水雾,藏在袖中的手也握成了拳。
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在瑞雪的搀扶下,趴在了铜镜前。
他闻到了血腥味,也尝到了血腥味。
“你们……都出去。”但所欢没有让侍女和婆子留在身边。
他等瑞雪和崔妈妈都离去,才艰难地抬起头。
涂了透明药膏的耳垂微微泛着红,刚刚流出来的血都被擦净了,一点血迹也没有留下,所欢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他意识到自己在失落什么。
即便父王的心里已经有了他,他也依旧奢望着成为那个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父王身边的人。
他不想做世子妃了,更不想在父王面前以“儿臣”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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