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殿下,没有几天就要七月十五了。”
“……贺大人说,皆时,他也会上书弹劾您。”
赫连与寒稍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他勒紧手中的缰绳,在战马的嘶鸣声中,回首眺望残阳中浴血的皇城。
巍峨的宫城仿佛浸泡在gān涸的血泊中,金色的殿宇斑驳不堪。赫连与寒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是天生的上位者。
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这座冷冰冰的皇城。
可赫连与寒也知道,皇城是最jīng致的金丝笼,能困住所欢一辈子。
他想起所欢在自己面前所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有关王妃,有关日后他若是当真做了乱臣贼子,后宫中的妃子……
赫连与寒眼神晦暗,心里有一块柔软的角落泛起涩涩的酸意,又有一块角落被病态的占有欲霸占。
所欢不知道,每次试探的时候,自己眼里都有藏不住的惶恐与惊惧。
那是藏在qiáng颜欢笑下的无助。
赫连与寒不喜他的眼神,又觉得什么承诺也比不上一只金笼子。
所欢这个小没良心的,就该穿着最华美的凤袍,美滋滋地住在笼子里。
这样,他都不需要被折断翅膀,自个儿就会蜷缩起羽翼,安稳地呆在金光灿灿的鸟笼里,再也不去看笼子外的天空。
而这只金笼子,赫连与寒已经准备得很好了。
“殿下,天色不早了。”秦毅的声音伴随着晚风一起chuī来,“世子妃还在府中等您呢。”
赫连与寒收回视线,眉宇间的狠厉还没有消散殆尽,浑身都弥漫着令人望而生畏的血腥气。
不过,这丝血腥气很快就淡去,等他回到王府,便只剩下冷淡了。
“王爷,世子妃午后带云小姐去祠堂祭拜,此刻已经歇下了。”早已等候在府前的瑞雪生怕有不长眼的人跑到楚王面前说所欢的坏话,抢先一步开口,“云小姐此刻也已经更了衣,在后院里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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