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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成长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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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业发过去了两条微笑的表情后,便看向了另外一条未读信息。来自谢武才。

“方教授,我已经知道了您目前在做的事情,我非常诚挚地为我之前的行为给您道歉。”

“这件事肯定影响到了您的课题进程,我现在已经回京都了。方教授您的确很忙,所以我选择改日拜访。”

“不过,也希望方教授您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本希望自己可以让孩子们过得更加顺畅一些,并不希望自己成为她们路上的绊脚石。”

“希望方教授可以不要特别计较!~迁怒于她人!”

谢武才将性别都突出了,方子业一眼就看得出来到底是谁。

还是那句话,科研这条赛道太tm的凌乱而暴力了,根本不讲理。

院士都可能被搞垮,知名的教授都会被搞得一地鸡毛。

专业外的人,别人鸟都不鸟你!

方子业看完,笑了一下。

估计这一次的谢武才来到报告现场耀武扬威,是真的有点“后怕”了。

无他,他只是前任,而不是现任。

在京都那个地方,行事必须小心翼翼,否则的话,伴君如伴虎……

方子业想了一下,还是打字回复道:“谢老师,如果您单纯地只认为我是在为难谢教授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学术优化与您之前操作的优化结果孑然不同。”

“如果谢教授自己可以闯过去,她会得到更大的成长,反而,我老师即便是闯了过去,依旧一地鸡毛。”

“这就是区别所在!~”

方子业打完字,发送之后,就把手机收了回来。

这就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说起来,谢letter是得罪人,但何尝不是另类的修正?

如果对方真真切切地受用了之后,将这些问题都予以解决和处理,反而处于无暇阶段。

除非对方真的走了歪门邪路,那就是自己找死和作死了。

目前来看,谢书阑还是自己做了些东西的,只是漏洞颇多,但漏洞是可以修补的。

闯不过去,那当然是一地鸡毛,但闯了过去,就是破茧重生。

而且,方子业需要“拉几个人”进来,做更大的事情,虽然这可能是好几年之后才会做的事情,但也必须提前谋划。

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目前医学这个赛道是方子业的主场,有了这样的能力,方子业还不想着往前更进一步,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技能。

当然,直接不顾一切地往前如同莽夫一样的冲,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和吴轩奇打擂台一样,伤及他人。

合作、谋划、布局,慢慢推进,如同与刘煌龙教授一般的相处,才是正道理!

方子业也不顾谢武才怎么回复,收了手机后就进了包厢里。

方子业进到了包厢里后,杜新展就道:“子业,你来得正好,你来说几句吧。”

“不管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

听到杜新展这话,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是必然的。

不管方子业的年纪如何,方子业的积累、位置,都已经足够到他可以在中南医院的骨科层面指手画脚了。

因为方子业已经牵动了整个骨科的‘脉络’和步子。

这本来至少是骨科副主任和行政主任的职责,但方子业提前到了这一步,杜新展听方子业关于骨科的规划,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方子业提升太快,之前提前毕业的后遗症就被人捅了,不适合直接给方子业挂副主任实权!

可内部可以以虚名候任!

当前,骨科的副主任是骨病科的杜英山教授,手外科的韩元晓教授。

韩元晓的创伤外科行政主任被下了,但骨科副主任的名誉称号没有下掉。

方子业看了看众人,好像天罗等人也没有觉得奇怪。

方子业就先笑着问:“杜主任,您能不能稍微给我指点一下,我到底该说什么方向的?”

方子业可以说的可太多了,总得给一个大命题,不能让方子业自己自由发挥啊?

“嗯,看来子业你的铺划不小啊,那就选一个窄一点的话题吧!”

杜新展知道方子业肚子里有货:“就说一下创伤外科吧!~”

“你自己就是创伤外科出身。”

方子业点了点头,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邓勇也缓缓点头后,方子业才将双手轻轻地压在了腹部,低声道:“坐着的都是我们骨科的老师。”

“或者就是我师父,我兄弟,我爱人,我就随便胡言乱语几句啊。”

“关于创伤外科,目前我们骨科在全国还是占有一定的先登优势的,也就是在毁损伤保肢术方面!~”

“功能重建术是手外科的手术,我们一定要将其区别开。”

“目前而言,创伤外科常见的病种就是,骨折、骨缺损、骨不连,这属于是择期病种。”

“毁损伤、开放性骨折等属于是常见的损伤。”

“显而易见的事情是,创伤外科,没有遗留太多‘不治之症’,也就是说,目前没有办法常规治疗,或者必须走向终末期的病种。”

“毁损伤算是之一,另外还有一些,或多或少都有不太好的处理应对方法。但至少可以应对。”

“再有的无法治疗的病种,就属于小群式的病种了,非常罕见。”

“我们医院的创伤外科,属于是强科,但在整个华国,并不是积累非常深厚的专科,比如说比起段宏教授所在的同济医院创伤外科,我们的积累和底蕴就颇为不足。”

“就算是我们推行了毁损伤的标准保肢术治疗,也只能支撑我们勉强居于全国创伤外科前十位的综合影响力。”

“这么来看,我们似乎只能守旧了。”

“可我觉得,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方子业摇头,将自己之前提出来的问题又给否定了。

众人闻言,呼吸声都渐渐平息。

并未打断。

“杜主任,其实,目前世界医疗,已经给创伤外科,划分了前进的路线。”

“那就是创伤中心。”

“创伤是一个大分类,我们骨科的创伤外科,只是其中一个局部的体现。”

“我任住院总的时候发现,创伤中的开放性骨折,所伴随的,大多都有内脏脏器损伤、腹部、胸部、头部损伤。”

“这样的高暴力损伤下,骨折的治疗,反而并不是优先位置!”

“创伤外科的择期病种,相对比较少,更多的是急诊病种。”

“我国的最顶级医院,急诊科的死亡率大概在百分之二左右。”

“这些医院的急诊科,每年的接诊人次大概在十五万到四十五万之间。”

“也就是说,每年每个医院的死亡人数至少都有三千到九千人,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因为创伤系病种而死亡的。”

“因此,我觉得,创伤外科如果要精进的话,就要非常专业地将创伤中心拓宽出来……”

“创伤中心,不应该是骨科的创伤外科分部,而该是整个外科的创伤综合医疗部,任何创伤相关的急诊,都应该在创伤中心得到第一时间的急诊救治。”

“这是外拓方向。”

“如果是创伤外科的专科内取!”

“四肢的大神经损伤,依旧是我们创伤外科该面临的主题。”

“我们要知道,功能重建术,神经移植术,毕竟只是替代疗法,移植术后,功能重建术后,我们人体的正常机能会发生改变。”

“如何在创伤中,将大神经损伤,可以直接处理,是我们必须要面临的方向。”

“这样可以避免残障率的发生……”

“而这个方向,就不是保肢术与截肢术的选择,而是治得好和治疗得更好之间的抉择了。”

“除此之外……”方子业简单地再讲了几句,都是根据自己科室内,已经有的一些前期寄出,做的后续规划。

有理有据,证实着方子业的的确确地思考过这些问题。

方子业并没有把中南医院的创伤外科和疗养院里的创伤外科组混淆。

中南医院不如疗养院里的创伤外科组,资源分配就太不相同了。

“邓勇,你怎么看?”杜新展问。

“刚刚子业还有提到,关于已经发生的残障患者,我们骨科也应该予以重视和处理,比如说开展一个截肢后咨询门诊的事情。”

邓勇闻言,眉头稍稍一皱:“杜主任,这件事,其实我之前的老师,董教授曾经提过一嘴,不过一直都没有将其纳入日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目前,我们国家几乎所有的教学医院,都没有将截肢术后的病人,纳入疾病诊断范围。”

“不过之前子业接受龙台记者采访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很多画面……”

“我觉得截肢术后的咨询门诊,是有很大的社会性意义的,可以帮助这些人,更好的生活!”

“就是,要当得起这个门诊的医生必须要谨慎挑选,最好是专精于此,对截肢术后患者的再生活进行详细的指导。”

事情一下子涉及到了骨科的前辈,骨科的榜样,杜新展马上重视了起来。

“董老师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提法吗?”

“那这件事,你们创伤骨科,真的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了!~”

“毕竟,即便是现在,除了毁损伤之外,还有毁灭伤,依旧会造成患者截肢处理的。”

“毁灭伤是理论上都无法保肢的。”杜新展道。

而后,就没有再进行专业的话题了。

杜新展,代表骨科,杜英山代表骨病科,邓勇,代表创伤外科,对方子业的工作进行了肯定,也给予了厚望!~

大家再次闲聊了一阵,酒也喝了,饭也吃罢。

处于相对无事之际,杜新展才表态道:“子业,你现在的规划,一定要自己做好。”

“创伤骨科是你的根,骨科是你的平台,医院也希望你可以从骨科出发,一定程度地带动医院外科的发展。”

“但这都是后续。”

“我个人还是比较实诚的,每个人都不能忘根,你必须在创伤外科领域,扎稳自己的脚跟,在骨科这个平台,将自己的防御之盾打好了之后,才能去放眼整个大外科!”

“否则的话,就可能根基不稳,跌得粉身碎骨。”

“我不希望你被捧杀了。”

“越是这样的关键时间节点,你越要如此!~”

杜新展敲了敲桌子:“子业,不是你杜老师敲打你,而是你杜老师,根据你当前做过的一些课题,对你的指点。”

“你自己分析一下你的课题跨度。”

“创伤骨科、毁损伤。”

“手外科,功能重建术。”

“器械改良,微型循环仪。”

“骨病科,骨肿瘤的化疗。”

“感染骨科,慢性骨髓炎的治疗。”

“你说你到底要扎根在哪个领域呢?”

“先扎好根,把马步扎好,这是别人不会教你的,只有我们内部的人才会教你,让你如何站起来。”

“外人只会让你开始跑,知道吗?”杜新展说的也是肺腑之言了。

外人只能看到你的荣耀,不会在意你摔了多少跤!

只有你自己的父母,真正关心你的人,才希望你的基本功扎实,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这样退路会更多!

方子业点头,从善如流:“谢谢杜老师。”

“我知道的,只是因为我现在工作地点的性质稍微有点特殊,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们分享我在创伤外科里在做的课题。”方子业的声音很平静。

“什么?你还有课题?”杜新展嘴巴张得能塞进五六个鸡蛋。

“嗯,还有很多!~”方子业也瞒。

邓勇都稍微有点错乱:“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疗养院里的一些课题,方子业不能拿出来说,不能拿着疗养院里的钱,那里的经费,把中南医院全部养起来。

这也太吃里扒外了,毕竟方子业从来没拿中南医院里的钱反哺疗养院。

“不能够说。师父……”方子业道。

聂明贤等人倒是知道,所以见怪不怪。

只是,一群大佬都沉默了起来。

孩子在长大,从小没有秘密的他们,就会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不管是作为父母还是作为老师,他们长大后,都有权选择不告诉你他们的秘密。

成长是很痛的事情。

方子业自己会痛,其实作为长辈,看着孩子的成长经历,也会觉得心痛。

孩子会长大,孩子也在长大!

“不能说就不问了,邓勇你也别为难子业。”杜新展将后背往椅子上一靠。

而后忽然问道:“子业,这一次,我们的学术报告最后演变成这么大型的一次听证会,里面会不会有疗养院的助力?”

方子业依旧保持沉默!

方子业没问,但也不用问。

段宏,还有段宏的老师,如果有这么大魄力和能量,方子业三个字可以倒着写!~

不用问。

沉默是成熟的另外一个标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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