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悦被迫仰头,前方的男人一下子散发出比外面混混们还要严酷的霜寒气息。他用力捏了捏她削尖的下巴,差不多已经掐出了紫痕。
完全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把她给推了出去。
钟悦瞬间闭上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周衡。
周衡笑了起来,眼睛里的温度直坠悬崖。
明清把你拼命推了进来,你倒好,现在要求我们不管不顾她,自顾自逃走?
不、不是钟悦想要摇头,然而下巴被钳制,完全动不了半分。
只能期期艾艾,用眼神楚楚可怜求饶,
没、我没有,我就是,我就是
她的确是动了把明清丢下的恶念,倒不是说她还在抱怨着明清,只是她想要逃命,然而明清却不肯走。
周衡一只手将钟悦甩在了车厢另一侧,这其实跟他过去的作风而言,已经温柔了不少。他从来没有不对女人动手这一条绅士做派的原则,如果这个世间有那么多温柔要做,他要是一条条去遵守,
那么他早就被周家那古老的家族给玩没命了。
周衡转过身去,抱着胳膊,窗外不断传来男人惨烈的叫声,全都在他预料之内。钟悦堪堪趴起身,扶着座子软垫,大气不敢喘一下。
叮铃铃
手机来电声音忽然划破夜空。
周衡拿了起来,滑开屏幕,钟悦透过绿色的光,看到屏幕上方,赵厅长这三个大字。
咔擦!
到了?
嗯。
你们就过来收尸吧。
顺便把文城区的地方警也都给一并带过来。
好好看看你那些下属们是被怎么贿赂、怎么罩着恶人的!
明清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淋漓的架了。
打架对于他们这些体育生而言,过去那都是家常便饭,年少时期谁还没有个挂彩史?明清的挂彩史那更是一打接连一打的,Z市方圆几十里,没有不知道明老师家里那闺女可能干架了,一打打十个。
然而随着长大,进入到更高层次的地方,身上加冕了更多荣耀与光辉后,打架这件事,便从随性自由逐渐变成了败坏你身份的恶劣事情。
江北打架事件,其实她真的没有参加。后来跟领队打,也真的就是那么几拳头的问题。
明清心中压抑着一股火,她很想放开膀子去痛痛快快来上一场架,不是运动场里对着沙包的一阵单一乱挥动,是那种以一挑十个、二十个,你不知道最终的下场会怎样你也不知道今天究竟谁死谁活,每一秒都充满了无限可能。
刺激、猖狂,释放,沉沦。
所以在下车前,周衡问她要不要管,钟悦半死不活求救,她的确没义务去救钟悦。
明清问周衡要了根烟,周衡说你不是抽不来烟?,明清笑了一下,看起来温柔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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