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短道速滑。
我明清,今生今世此生此世,都希望将全部的生命,奉献于短道速滑事业中!
呵
原来早在十多年前,
一切都已经掉不回头,
悬崖也勒不住脱缰了的马。
明宏沉默了半天,明清坐在斜对面,同样静默。
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放亮,
是秋天降温了的冷调。
那你,准备如何、重新开始?
现在还有哪个正规一点儿的体育馆,愿意冒着被媒体肆意报道的风险,收留你去训练
明清抬了抬头,
忽然笑了起来。
说不上来的苍白,
但是却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坚决。
昨天,丁成栋丁教练,来学校找我了。
他说他愿意,拉我一把。
这天明清去学校有点儿晚了,她开车去的。小Q/Q,很不起眼,这与过去她在国家队时天天拉着那个小富二代开他得跑车跑夜相比,着实有点儿委屈。
上车前她先给丁教练发了条短信,短信言简意赅,很诚恳地说了她愿意再次踏上冰面。
丁教练没回,大概是没看见。明清也没着急,扶着方向盘,开过一个个十字路口。
快到学校,她才想起来周衡昨天跟她说的,去十七班代体育课的事情。
合同还在书包里,昨晚一晚上都忘记拿出来。车开进学校停车场,停在露天的一个车位,挡风玻璃窗前飘落下来一片黄色的树叶,明清拎过来放在副驾驶上的书包,拉开拉链,刚要拿出合同,
忽然就看到了,那盒浅蓝底色的感冒药,静静躺在书包底。
周衡。
要是准备重新回到短道速滑,训练强度那可是相当大的,
她也就不肯能再继续,呆在这所学校教书了。
窗外有两只鸟,叽叽喳喳鸣叫,不是春天,是大雁南飞的最后停留时光。明清翻开那硬皮文件夹,里面合同第一页底端,是周衡用钢笔利落签下的名字。
笔锋刚劲,拐钩里却处处流露着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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