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时,熟悉的交头接耳声在身后响着,明清推了推行李箱。她用力地去抓着扶手,如果过去的她早就被击破成麻木不堪的碎片,那么重新回到赛场、要回去并肩作战的信念,便是支撑着她往前破釜沉舟的动力。
难听的话那么多,又能有几个,可以让中国队再次站上冠军的领奖台!
只有那份信念,和相信自己过硬的技术,明清咬咬牙,一把堵住了耳朵,将认出她后那层层的闲言碎语,一并堵在了耳朵之外。
他们是下午到的,傍晚出去吃了点儿饭,金馆长其余的小学员要休息休息。明清参加的是成年组,拒绝了大家要出去转转的邀请。
这座城市她早已来过无数遍,除了冰场的瞬息万变,其余每一处的建筑物,早已烂熟于心。
没时间给她多玩两秒钟。
吃完饭,明清直奔比赛场地,申请了进去适应一下冰场。依旧是需要提交参赛人员的资格牌,明清将自己的牌子递了过去,一阵异样的眼神接踵而至。
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明清二字带来的效应,正在入毒药般,继续折磨着她的皮囊。
哦,可以了,
进去吧。
卧槽卧槽卧槽!我看到了什么!明清!她居然就是明清!
那个打人被国家队开除的奥运冠军啊她还真敢来
天,那我们馆这次不会被她给拆家吧?不要啊!我可是来做志愿者的
要不我们猜猜,猜猜她是不是通过陪/睡陪到的参赛名额?不然怎么可能同意她这种人来参加比赛,领导都不要命啦?
比赛的冰场上已经有不少参加选拔赛的地方队队员集中进行适应训练。一溜的队服,红橙黄绿青蓝紫,大家都换上相同的衣服,戴了头盔和防护镜。这种装扮下一般都是很难认出来谁是谁,明清在这些成群结队的地方队运动员之中,一身红色防切割服相当的另类。这身衣服还是丁教练想尽办法从国家队给拿回来的,明清不属于任何队伍,金馆长的花仔队只是她用来参赛的噱头,她的身份仍旧应该并列国家队,穿在身上的队服也是国家队的中国红。
鲜红的身影,黑色长袖,灰白相间的手套,小酒窝往里凹陷,
风一样的速度,驰骋赛道。
瞬间就吸引了一大片专业运动员,停下热身,集中观望。
很快便有人认出,她就是传闻中也会来参加选拔赛的明清。
那可是世界冠军啊!!!的确她干过那么不光彩的事情,人人唾弃。可从事短道速滑,谁又不曾将明清的照片海报贴在床头上,将此列为最高信仰。那曾经是速滑界的天王,是人人都要为之拼搏的最高目标!她们都止住脚步,齐刷刷用同样的姿势,看着明清背手、孤独而又桀骜地在赛场上,一圈又一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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