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侧过脸，顿感不妙，竖起手指压在唇上，比了噤声的手势，轻声提醒：“还在学校里。”

她像是完全听不进话，声音越提越高：“你为什么又要吵我？”

后桌察觉到异样看了过来，女孩子看着念姝泪眼朦胧，湿红的脸，嘴巴瘪着脸鼓着的样子，明显愣了一下，抽了两张纸递了过来。

“沈耀，她这是怎么了？”

沈耀平静地掩盖：“不知道。”

“是不是起床气啊？”

念姝作为桃李二班的中心点，一言不发垂着头生闷气，啪嗒啪嗒掉眼泪，立刻引来了一小波的躁动，不一会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有起床气的事情，距离感迅速拉近，有了一种原来她也不是那么的不沾凡尘，她也是人的感觉。交头接耳间，小饼干小糖果之类的零食，一人传一人地都往她课桌上摆。虽说是安慰，但看起来跟上供一样，不一会就堆了个小堆出来。

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包装纸折出了绚烂的光，广播里放起了提醒上课的铃声。

念姝握着糖果，偏硬的塑料包装在手心有些硌得慌，彻底回过神来的她僵硬地拿着纸巾擦掉眼泪，还不得不承认莫须有的事实。

她突然就变成一个有起床气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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