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起身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外面没有路灯，也没有别的照明，方圆十里只有她们这一户人家，静谧的只能听见风吹过枯黄的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等她们安静下来的时候，整片大地也进入了睡梦中。

这里昼长夜短，唤醒念姝的是外面哞哞咩咩叫唤着的牛群羊群，而李文秀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外间，用一把老旧的木椅抵住被风吹拢的门，吹入的风是草地和泥土的新鲜气味，披了件外套的念姝走到门边用梳子梳理着有些打结的柔细长发。

“小鸟烟，蓝的烟，红的烟……”进来小卖部卖烟的大叔用着蹩脚的普通话对李文秀解释着桌上几种的烟的叫法后，放下钱，拿起要买的小鸟烟就走出了门。

门口看羊吃草的丫头白白净净的，长得很漂亮，身边还围了一群叽叽喳喳跟小鸟一样的小孩子，捏着烟的阿要与她对视上了，便抬手给她比划了几下，哈语夹着几句普通话说道：“羊，要吃草，长得好。”

念姝抿唇笑笑，点点头。

阿要也点头笑了下，赶着羊群向更远处的草原走去。

念姝看着肥墩墩的羊咩咩叫着一团一团的跟云朵似的聚在一块，又放眼望得更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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