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爷探过身：“愿闻其详。”

柳月公子没有说话，他身边的小童说道：“很多人苦学十年为的就是大考的这一刻，这或许是他们人生中发挥最好的一刻，亦或是发挥失常再无挽留之地的一刻。赌博也是如此，不上到赌桌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上了赌桌那这胜负才刚刚开始。”

屠大爷叫好：“精辟！”他挥着手中折扇，“除非出千。”

柳月公子反问道：“有人敢在你这千金台出千？”

“当然不会。”屠大爷笑道，“柳月公子果然不同反响，真真是个妙人那。”

“二爷呢？”童子皱眉疑惑，“当初选择借地给我们的不是他吗？”“他啊，听曲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愿意听曲……他本来对学堂大考也没什么兴趣，答应你们无非是因为柳月公子拿了一阙残谱与之交换。不过，能为学堂大考提供场地，我千金台每日损失万儿八千的银子也不心疼。”屠大爷摸了摸胸口。

“屠大爷的损失，学堂明日自会派人送过来。”

屠大爷笑道：“这个就是学堂的气度啊！痛快，敞亮！”

千金台内富丽堂皇，场地宽敞却无多少人，而千金台外早就挤得水泄不通，大半个天启城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

念姝不想去得太早在那里白白地等，所以在附近的茶楼里坐着，待到时候差不多了才去了考场，在拥挤的人群中她还一眼就看到了叶鼎之，紧接着就看到了凌空飞下来的百里东君。

阳光下生机十足的少年轮廓明艳，出场就够张扬的了，还大声喊着：“小爷百里东君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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