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印证祂的话，幽邃阴暗的纳米鲸鱼内部，一阵空间波动划过。“正神……呵，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本我之神好像很久没有和人讨论过这种层次的事情了，被肖恩打断也不恼火。

等真正到了这个可以压制对方的时刻，本我之神反而开始大度地表达出了自己对肖恩的赞赏，以及之前对肖恩的忌惮。

那是高訽的神格碎片，这也证明，祂吸收肖恩的程度已经越来越高。

这话听着耳熟，肖恩咳嗽了一声，在本我之神愉快的眼神中示意祂继续。

当然，祂的好态度很大一部分和肖恩越来越虚弱的状态有关系。祂嘴巴没停，吸收的态势也没有停止，乃至于，祂已经感觉自己接触到了一些神格的美妙味道。

“原来如此……”

“自然没有，世界诞生时混沌一片，即便有神明也只不过是原始部落原始信仰中编造出来的概念神而已，祂们根本就不存在。”

本我之神并未着急，祂只是露出一个笑容：“噢，噢，看看……这是你从高訽神格碎片里得来的东西对吗？之前演的不错，我差点以为你真的完全掌控了神格，毕竟连我的气息都能够隔绝……可现在你明白了吗？神的世界没那么简单。”

这是他从未得到过的资料，因为，哪怕只看帝都事变，都有无数邪神投来了注视，如果是固定的话，神这玩意是不是太多了？

祂的声音变得悠远而沧桑起来：“所谓神格，便是通俗意义上神明的位格，这是一尊神明的根本。但是……从世界诞生开始，神格的数量便是固定的。”“固定……”肖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神的世界……我发现，你们这群邪神说话的时候话术不够统一……”他有些虚弱地笑了笑，“一会自称邪神，一会又开始自称神明了，对于你们而言，神的称号是一种荣耀，邪神似乎也差不多？”

“肖恩！”本我之神愉快地喊出了仇敌的名字，“现在，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有趣的凡人，能够利用各种因素来杀死万木那个蠢货，我必须对你有所忌惮。”

本我之神只是微微眯起些眼睛，片刻后坦然一笑：“现如今，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

本我之神悠悠道：“正神的神格被瓜分完毕，但是强者依旧源源不绝，他们不是正神的对手，想要与其对抗至少也需到达同一层次。这时候，便出现了所谓的邪神。”

“邪神，并非行事一定邪恶——哈，尽管大部分邪神都差不多。但是，邪神一定是位格来路不正的存在。”

肖恩喘着粗气皱眉：“不是说神格被瓜分完毕了吗？怎么会用上来路不正这个词？”

本我之神却露出了一个神秘而贪婪的微笑：“这个世界的神格被瓜分完毕了……但其他世界就不一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