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一身冲锋衣,戴着毛线帽背着登山包,经过长途跋涉后脸蛋红扑扑的,额发也被汗水打湿。
林予止的哈欠就这么被止住了。
灵芝还在对她摇尾巴,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放下登山包一屁股坐下,灵芝直接把前爪搭到了她腿上。
林予止额角抽了抽,他喂了一年的狗,居然输给了一见钟情。
李暮看着他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也觉得很无语:“……你是我见过装备最齐全的出家人。”
“你还见过别的?”
“这一路上拜访了不少。”李暮揉着灵芝的肚子,这小叛徒已经跟条鱼一样在地上摆动屁股讨好她了,“他们说你在这附近,我就顺便来一趟。”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装什么蒜呢。“好好的假期你不去海岛跑这边来挨冻吗?”
“还行,我又不是你,没那么不抗寒。”李暮把灵芝抱在怀里,权当暖手的工具狗,“这个点我看别的师父都在冥想打坐,你在干嘛?”
“喂狗。”林予止理直气壮地指着狗盆,“你才是,光临寒舍有何贵干?这里没有监控,想推我坠崖可以等到傍晚,我就在西边山头参悟。”
灵芝好像这时才意识到没吃早饭,跳出李暮怀中把鼻筒子埋进了狗粮里。
“……”李暮手上得闲,收起登山杖,“你想找死的话可以学林山,别麻烦我。”
她说是这么说,脸上血色却一瞬全部褪去,嘴唇也长出青紫的花纹,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
自己踩自己死穴,这是闹什么。林予止和她一道看着灵芝消灭了大半狗粮,方才放缓了语气道:“还是放不下?”
“只是想不通。”抚摸着灵芝的后背,李暮垂下头,“所以来这找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