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这个高难度转体动作完成以后,书里的花蝶衣还要娇羞惊慌忸怩的同时,在被男主调戏的过程中顺利地把对方腰侧的钥匙给偷到手。
所以沈拂衣认为这段剧情的重点是偷钥匙,而不是特技表演。
她觉得那位幕后黑手应该不至于要求她一定要标准做到这种非人类可以达成的事情。
所以她选择正面刚。
沈拂衣回过神之后,很快便进入了宠姬状态,提起一只细嘴酒壶给对方斟酒。
孔雀舞姬们的舞姿原本就十分惹眼,配合着火辣舞裙,还有指尖逸散的幻术,这样的表演赏心悦目的程度至少要翻十倍。
就连沈拂衣自己都忍不住产生一种想要永远沉浸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堕落感。
薄意卿捏着酒杯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举动,目光像是在看歌舞,又像是心不在焉,他抿着酒水,坐的姿势也很慵懒随意,很不端庄,完全有了霸总昏君那味儿。
直到他才刚碰过唇没少多少的酒杯立马又被人斟满后,他才掀起眼皮看向身侧的女子。
沈拂衣发现没有触发重来的机制,也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对视。
我,敬你。
她右手抓起一只酒杯,非常痛快地一饮而尽,喝完以后还把酒杯很是豪迈地倒了过来。
薄意卿没有给出回应,却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就在沈拂衣都快要紧张得冒出汗来的时候,对方终于缓缓抬起一只手,将桌上那只被她重新斟满的酒杯捏住。
就是现在
沈拂衣另一只藏在桌下的左手快速拨开了那道碍事的桌布。
她偷偷将手伸过去钻营,就在她快要摸到一把大钥匙之前,耳畔就冷不丁传来了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沈拂衣抬头不解地看向他,然后余光又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左手。
她看见她刚才撩起来的桌布竟然依旧稳稳当当地垂在一旁。
被她撩起来盖在手背上的,是他的袍子。
而她刚才那只准备偷钥匙的手很离奇地伸错了地方,伸进了对方的袍子底下。
薄意卿眼眸微垂,黑眸凉凉地望着那只手。
沈拂衣也倒吸了口冷气,浑身僵硬地望着那只明显在搞涩涩的左手
她现在该怎么向他解释,她其实是为了别的男人在套路他,背刺他,准备偷他钥匙
而不是假借着偷钥匙的名义故意把手伸进他的袍子底下搞涩涩。
而且就算当下她努力解释自己要拨开的是桌布,恐怕在他眼里,仍然会是她想一边劝他喝酒,企图将他灌醉,然后一边想要把手伸过去这样那样?
沈拂衣觉得这画面绝对是她有史以来社死的天花板。
在对方情绪莫测地注视下,那种剧情来临的感觉又强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