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问:睡得好吗?
阚云开抬腕攀上顾煜的脖颈,淡淡回应着,她眸色清浅如山水墨画,直望入他深棕色的瞳仁之中,明知故问,求个安心,你是顾煜吗?
她怕这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相处实为自我痴人梦境,全然为己臆想,患得患失。
睡一觉睡傻了?顾煜鼻尖刮蹭着她的鼻梁,含混说,我要不是顾煜,昨天晚上就该报警了。
阚云开嗔喃不快道:说的我好像占了你多大便宜一样,你不都欺负回来了
顾煜暂停话题,大清早受不得这般语言撩拨,他轻触着阚云开颈间的淡痕,这也是他弄的?
半年前在停车场被刑熠泽划伤的疤痕还未全消退,她伸手捂住那点印记,没事了。
顾煜愧疚难当,亲吻着伤痕。
阚云开怕痒,缩着身子,玩笑说:本来印子色浅,等会要被你亲红了。她说,队长,商量个事呗,我的肺活量真的很差,你下次能不能
顾煜问:能不能什么?
让我喘口气。 阚云开难以启齿,瓮声瓮气咬唇道,每次都感觉要缺氧窒息,如果就这么死掉,真的很丢人,那我和古代那些暴尸青楼的风月公子有的一拼了。
我帮你练。顾煜说到做到,行动至上,没等人反应便实施了第一步训练计划。
雨露未歇,敲打在窗上,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病房门外的早餐按时送达,护士敲敲房门示意。
顾煜理好凌乱不堪的衣襟下床,阚云开坐起身来,用被子遮住胸前风光,身上那件T恤不知所踪,她说:你帮我把裙子拿过来。
她指着衣架上巴掌大小的布料,脸红耳热,小声说:还有那个他亲手洗的。
顾煜拿着衣物走来,双臂撑在她身侧,手里勾着衣带,学着她昨晚的样,顽劣得不行,如法师的低沉魔音渐入耳蜗,求我,我就给你。
你阚云开薄嗔浅怒,等会楚牧哥要是进来,那简直没脸活了。
夏知遇半月余前告诉他的话如鲠在喉,他手掌探进被中,攥握住她的脚踝,压低身子,气势凌人,给自己找下家呢?
你别闹,我求你还不行吗?阚云开理亏服软,吻着他的下巴,求你。
顾煜直起腰背,轻哼一声,我锁门了。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阚云开说,明明什么都没干
顾煜转身反问道:什么都没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