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边,挑起阚云开左手无名指,合在掌间,是这根手指吗?
那天他分明瞧见了她指节处的月牙淡痕,阚云开瑟缩着想要收回手指,毛巾掉落枕边,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煜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不肯松手,冷白光映下,黯淡的神伤与心疼凝结在瞳仁眼底,压住本该存在的光华弯弧,阚,如果你
封晟阳今夜的话并非全然无理,刑熠泽下毒未遂,早晚会刑满释放,他总不能让阚云开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余生。
你要和我分手吗?阚云开手指回勾住他的指节,眉眼低垂失了颜色,笼罩在浓雾的桎梏下,她幽声断续说:你不是答应不会丢下我吗?
顾煜弯腰亲吻她的眼角鼻骨,涎住唇边滑落的泪水,低声解释说:没有,没有要和你分手,也不会丢下你,只是如果你选择放弃也没有关系
未等他再多言其他,阚云开抬手勾着他的后颈下压,像是伺机而动的兽,发泄似的吻上去。
直到尝到丁点血腥气味,舌根发麻,她才退开半分,几分意动,我要你。
直白浅显的文字,赤|裸彰显的欲望。
她急需刺激来忘却今夜发生的事情,击碎患得患失的杂念,她要用这种方式确认,她真的得到过,也永远不要失去。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折磨着顾煜。
她要的,而他能给的,他永远不会拒绝。
唇吻流连在无名指,锁骨,左耳,感受她所经历的苦楚伤痛。
到最后,阚云开疲乏迷糊入睡,顾煜帮她掖好被角,重新拧好温热的毛巾搭在她眸上,自己睡意全无。
他走来阳台,坐在椅上揉捻着睛明穴,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面对房里脆弱无助的人,他还是做不到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实的阻碍如山巅之高,困难重重。
他猜想阚云开会因此放弃,选择听父母之言,她原和楚牧也是般配十分的,父母之命,佳偶天成。
这样的结局他好像还愿祝福,只要她好,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放手。
他没有足够的自信同理,在阚云开心中,没有他,就不可能过得好。
他也想过阚云开一意孤行,与父母反目而站在他身旁,为他忤逆尊长,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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