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和上官铃同时转头,就撞见正扶着墙,脸上包裹着纱布,如同一个移动木乃伊的女人。她愕然抬头,却撞入了那双蕴藏冷怒的双眼里,身体仿佛被抛入冰窖,那从心底深处泛起的冷意,叫她唇齿隐隐发颤。
“这与你无关。”他的神色依旧淡漠,“起来。”
某个舍不得离开的女孩哇哇叫着远离床榻。
上官白则是一脸了然,原来他的口味这么重?喜欢这样的女孩吗?
南宫无忧有些无措,没人告诉过他,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妹妹,你好歹矜持点。”上官白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拽住她的衣领往后一拉。
上官铃不满的嘟起嘴巴,什么嘛,她干嘛要哭?
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无忧却依旧不为所动,他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清淡米粥,就连吞咽,似乎也带着别样的优雅。
“哼,笨蛋。”说不过他就找人帮忙,妹妹果然弱爆了!上官白朝她投去两颗卫生球,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屑。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妹妹会不会为了迎合某人重口味的喜好,把自己给整成这副样子?
“是。”夜灵满心感激,她就知道主子舍不得责怪自己。
“主子……”夜灵无措的想要为自己辩解。
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浅笑容,爬上某人的嘴角,那笑,似冰山消融,似百齐放,却也如同昙一现,很快,便消失无踪。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夜灵双目猩红,似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断上官若愚的咽喉。
“你才是笨蛋,你全家是笨蛋。”上官铃张牙舞爪的冲他叫嚣着,最讨厌谁说自己笨了。
“卧槽!我和你好好说,你却想要我的命?”操蛋的女人,她的心是黑的吗?
“出去吧。”帝王略带疲惫的下了逐客令,南宫归玉恭敬的行礼撤退,出门后,他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老哥,你干嘛啊?”他不知道打扰自己看帅哥是很过分的一件事吗?双手凌空挥舞着,努力想要摆脱。
“那啥,麻烦你说说,我究竟做了什么?”她掏掏耳朵,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明明是责怪的话,却暗藏着关心与担忧。
小手轻轻握住他消瘦白皙的手腕。
她满脑子只剩下这个念头,整个人傻傻的跪在地上,有些回不过神来。
上官若愚好笑的停在屋外不远处,打算看戏。
“白发哥哥,你看,老哥欺负人家。”上官铃一扭头,赶紧给自己找外援,这种时候,她才不要傻傻的一个人孤军奋战呢。
上官铃双眼放着绿光,像是盯上肥肉的饿狼,只恨不得扑上去。
“哇啊,鬼啊!”上官铃吓得直接跳上大床,躲到南宫无忧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害怕的看着那穿着诡异的女人。
他松开捂住嘴唇的手掌,那双清冷的黑眸,似有淡淡的华光流转。
好冷啊。
双眼危险的眯成一条缝,丫丫呸的,这女人到现在还认为南宫无忧的昏迷和自己有关?她有长脑子吗?还是说那玩意儿就是一个摆设?
“娘亲,好人不易做,早知道,咱们就不该出手帮忙。”上官白开始后悔没能及时阻止娘亲出手救这男人的事,不然,也不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你又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底气说出这种话的?愚蠢的妹妹。
孩子气的争执,不禁吸引了南宫无忧的注意,平静的眸光微微转动,落在这对可爱的宝宝身上。
“你……”南宫无忧有些愣神,她为何会是这样的打扮?
刺耳的呵斥让屋内的四人同时皱眉。
“切,人家这是在关心人,娘亲才不会责怪人家呢。”上官铃信誓旦旦的说道。
“主子,夜灵愧对主子,夜灵无能没能保护主子的安危,导致主子被奸人所害,险些丧命,请主子责罚。”夜灵哽咽的说道,膝盖一软,直挺挺跪了下去。
哪怕是彼此针对,哪怕是怒目相视,可他们之间那种平凡的,却又是自己永不可能得到的亲情,让南宫无忧有些动容。
这样的主子,好生冷漠。
夜灵不甘心的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一走一回头,仿佛在等着某人挽留。
上官若愚连连摇头,这女人多半是八点档偶像剧看太多,以为这是在演狗血剧吗?
直到她颤抖的躯体缓缓消失在屋外,房间里那股诡异的氛围依旧没有消失。
“抱歉,是我管教无方。”凉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他一力承担了属下的过错。
“我说啊,惹我的人又不是你,你干嘛替她道歉?”这人的心是豆腐做的吗?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