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织的脸色难看至极,显然被上官若愚的话激怒,却又因为多年来的涵养,硬生生强忍着,以她为轴心似乎有一股寒流,正在向外释放。
屋外的红莲早已经是吓得三魂没了俩,默默的在心里替大小姐祈祷。
“孩子的爹是谁?”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好不容易忍住怒火,她才冷冰冰的问道。
不管是谁,这个拐走她的女儿,还留下孽种的男人,都不能留!
在沙织看来,这个不曾谋面的男人,是耻辱的象征。
上官若愚察觉到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心头咯噔一下,那啥,她是想宰了传说中的女婿?为毛?说实话,她还真没办法感同身受沙织的心情,通常情况来说,面对数年不见的女儿,难道不该喜极而泣么?哪怕是女儿私自生下孩子,有做母亲的,会第一时间想着如何将女婿除掉吗?这不科学!
一个巨大的问号出现在她的心里,怎么看她都对沙织和本尊的关系感到疑惑。
这样畸形的母爱,她表示身为正常人的自己接受不来啊。
她从不认为只因为长相和外观与正常人有差别,就应该遭受到区别对待是一件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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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织只是微微一愣,心里的杀意减淡几分,“这件事到此为止,本夫人不想再追究,孩子既然已经有了,那么,让他们回归家族是当务之急。”
上官若愚默默脑补着各种宅斗手段,对这位娘亲,佩服到了极点,她自问,要是让自己来掌管这么大的家,她绝对会甩手不干。
镜头转回屋内,送走了两个孩子之后,沙织就陷入了缄默状态,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字分开来,她都能听明白,可偏偏连在一起,就超出了她能够理解的范围。
……
上官若愚很想拒绝,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大夫人的话于情于理都让她找不到理由反对,“这,不着急吧?”
这两个孩子是她的血脉,自然也该是丞相府的后代,把名字载入族谱,是理所应当的。
“孩子他爹已经遇袭,先一步去了黄泉。”说着这句话的她,神色颇为黯淡,仿佛心里有无数的惆怅与苦涩。
哎,所以说,她才讨厌这具身体带来的麻烦啊,有这么庞大的家族背景,用脚丫子想也能想得出,自己将迎来多大的麻烦。
“好,真真是好!几年不见,你翅膀长硬了,竟懂得和本夫人顶嘴?”
沙织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又恢复了那副冷傲的表情,一瞬间的变脸看得上官若愚目瞪口呆,我去!她完全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后了有木有?大宅里的女人都是能人啊。
再美丽的园景,此刻也没办法吸引她的注意。
沙织为她那一声外婆感到意外,冰冷的神情出现了一丝龟裂,“外婆?谁教的称呼?你该叫本夫人一声夫人!”
“夫人是为了两位小主的未来。”桂嬷嬷一板一眼的解释道。
摇摇头,将戒备拉到最高,她乖乖的尾随在沙织身后,朝前厅走去。
“……”上官若愚嘴角不断抽搐,她真的很想问问大夫人,这得多讨厌自己的女儿,才会连一声外婆也不愿意接受。
哎哟,表扬什么的,她才不会接受呢。
卧槽,还没完?
神色黯然的将这两个字从嗓子眼挤出。
喷火的目光狠狠定格在上官若愚的身上,“呵,有能耐啊,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公然接近名震天下的怪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朝堂上,对圣上不敬?”
看着她害羞、谦虚的表情,沙织额角的青筋欢快的蹦达了几下,夸?夸个屁!
她是长辈,是应该尊敬的长辈!
在心里对自己做着自我催眠,就在母女俩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屋外的红莲忽然弱弱的出声:“夫人,大小姐,前厅来话,老爷回府了。”
出门后,上官铃的小嘴厥得老高,不停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以此来发泄内心的不满,“什么嘛,哪有人刚见面就要人家学功课的?”
“夫人是为了二位好。”
那样的男人,不该遭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
“走吧,随本夫人去见你爹。”衣袖轻挥,她起身迈过神情僵滞的女儿,率先往屋外走去。
路上,她略带颤音的问道:“夫人啊,我爹,哦不,丞相他是什么人?”
掷地有声的话语,带着浓浓的不满与冰冷,怎么听,都像是上司对下属在发号施令,完全找不到母亲对女儿的柔情。
“请小小姐体夫人的一片苦心。”
沙织被她气得浑身发抖,这还是她那听话的女儿吗?
“人家才不要她对人家好呢。”上官白和上官铃也乖乖的没在这时候出声,立马也摆出了黯然神伤的样子,来配合上官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