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织有些不满,却终究没在外人面前说什么,自己的女儿自己想怎么教训都行,但她却没有把家事闹给旁人看的癖好。
不过,她也就是在心里腹诽,没说出口,毕竟,这位妹妹现在可是府里善良的代表,她这个半路回家的大小姐,和对方的威信毫无可比性。
啧啧啧,看看这热泪盈眶的模样,看看这殷勤炽热的目光,上官若愚表示自己想吐!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上官若愚是完全不相信的。
手掌轻轻拍着沙织的手背,柔声劝道。
上官若愚默默的聆听着有关于前身的过去,没有表态,说实话,这故事虽然动听,可是呢,结合上官雨墨的本性,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雪舞衣身体一颤,像是受到了惊吓,她怯怯的抬起头,眼角垂泪,那柔弱无助的样子,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前身是傻子,一个傻子会懂得自己跑树上去捣鼓鸟窝?她哪儿来的勇气?哪儿来的胆量?
上官清风面上一僵,一丝不悦极快的在眉宇间掠过,“夫人说得极是,倒是我说太多了,哎,只是许久没有见到若愚,又听闻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
还偏偏那么巧,狗血的从树上掉下来,怎么想这里头似乎都有猫腻。
沙织眼角一抽,只当作没有看见,优雅的在上方落座。
明哲保身才是王道啊。
喂!这种母女见面的即视感是在搞什么?
夫妻二人举止亲昵的率先步入前厅,至于上官若愚,则被他们扔在后边,完全给遗忘掉了。
所以,请大方的原谅她不愿意接近陌生人的做法吧。
“这次若愚回来,本夫人想为她找几位德高望重的教养嬷嬷,让她重新学习礼仪。”沙织旧话重提,完全漠视掉本人的意愿。
“若愚,她是你妹妹,打小你和她就最亲密,现在你忘了,但这份姐妹情,你可不能忘记。”上官清风忽然出声,“爹到现在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拖着妹妹爬树,说是要到树上找鸟窝,结果你爬上去了,可雨墨她却只能在树下干着急,后来你从树上摔下来,把脑袋磕破,还是她抱着你求我找大夫呢。”
“……”默默围观了一场宅斗大戏的上官若愚,看得聚精会神,电视上的,哪儿比得上真人版来得更精彩?
沙织像是吃了只苍蝇,脸色煞是精彩,紧绷的面部微微抽动几下,“本夫人会为这种小事生气?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沙织只当没看见,这么多年,敌人的手段都有什么,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上官若愚急忙开口:“夫……娘啊,”好险好险!差点把人叫成夫人了,“这事会不会太早了?我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不如先给我一点时间稍微熟悉熟悉家里,再来说礼仪的事吧。”
我去,好威武,好霸气!
手指尴尬的碰了碰鼻尖:“我不记得你了,七年来,我对以前的事没有一点记忆。”
上官清风眼见事情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急忙开口缓和气氛:“夫人,舞衣她也是替若愚着想,你就消消气,别和她一般计较。”
“好。”敛去面上的怔然,上官清风勾唇微笑,貌似全然不在意女儿的生疏与戒备,“先进屋。”
她特无奈的耸耸肩膀,悠哉悠哉跟了进去。
“大娘,姐姐说的无不道理。”上官雨墨很诡异的和上官若愚站在同一阵营,替她说话。
“过去的事总提它做什么用?”沙织冷不丁出声,语调略显严厉。
“这几年你都到哪儿去了?为何一直不肯回家?”上官清风关切的问道,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腕,却被上官若愚惊险避开。
上官若愚很清楚自己的念想,和他们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三观的差别,so,她忍着没有做解释。
“对了,听说你与二皇子私交甚好?”解决完家事,就在上官若愚认为自己可以解脱的时候,上官清风冷不丁的一句话,又把她推到了刑架上。
“二皇子?”上官雨墨故作吃惊的捂住红唇。
雪舞衣也微微一愣。
“其实,我和他真的不熟。”上官若愚憨憨的摸着后脑勺,极力撇清关系。
她也就只是帮他翻案,顺便呢,替他找了大夫,摆平了帝王,说到私交,她和他之间有这种东西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