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慢走啊。”上官若愚得了便宜,乐不可支的欢送她离开。
离去的步伐微微踉跄几下,上官雨墨差点郁闷到吐血。
这个女人是真的缺心眼吗?
“小姐!”丫鬟忧心忡忡的凝视着她。
“走。”仿佛是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个字,格外生硬,她已经没办法完美的支撑起柔弱、善良的面具,险些在人前破功。
待到她离开以后,李嬷嬷才踱步进入房间,优雅的行礼后,开始教育上官若愚:“大小姐,您不该收下二小姐的礼物,身为嫡出一脉,竟要庶出的小姐为你添置衣物,传出去,只会让夫人蒙羞!”
“有这么夸张?”喂喂喂,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这种道理,她不懂么?身为小市民的她,完全无法理解宅斗的精髓。
为了面子放弃送上门的礼物,值得么?
上官若愚彻底无语,“你们的智商还能再低一点吗?小白就算了,夜月,你也和他一样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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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上官若愚纯良、无辜的表情,她的心竟隐隐有些不忍,这么单纯的大小姐,是多么难得,这个肮脏、污秽,充满秘密的大宅,已经很少再出现,如她这般心思通透、干净的人了。
夜灵讽刺的冷哼了一声:“不错?呵,我看你是被那女人给迷住了,才会替她说话!”
上官白得意的抬起下巴,朝夜月投去了挑衅的目光。
夕阳的余晖斑驳的照耀着整座院子,在院外,来回走动的下人们正在窃窃私语。
上官若愚一脸认同的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这件事以她的退让告终。
李嬷嬷无奈的叹息一声,或许人老了,很多事也就看淡了,什么争斗,远不如平静的生活来得重要,她甚至想着,就让大小姐一直保持这单纯的个性也没什么不好,有夫人在,旁人也不可能欺负得了她。
朝天翻了个白眼:“嬷嬷,她是我的妹妹,妹妹送姐姐礼物,姐姐不收下,不是很失礼吗?”
“主子呢?”夜月没和她斗嘴,也不在乎她古怪的态度。
“不过,这事要不要向主子透透信?”到最后如果需要验证,也不会穿帮。
目送他离开以后,上官白才出声:“娘亲,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主子刚喝完药,这会儿正在房里练字,怎么,你总算是想起自己效忠的人是谁了?”夜灵带着火气开口。
在结束了一天的功课后,上官若愚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儿子的按摩,神色极其舒适。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想也知道,她必定是为了自己被主子调到上官姑娘身边这件事心中不爽。
上官白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加重。
他心里升起一丝怨气,为上官若愚的隐瞒。
所以呢?上官若愚迷茫的眨眨眼睛,示意他继续。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南宫归玉能查到什么地步,谁也不清楚,虽然他们当时进行了乔装,但难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是真的被他查出什么,到时候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你们都一起看过太阳,看过白云了,怎么会没有?”以为他是小孩子就好糊弄吗?上官白幽幽的盯着她,一副求解释的模样。
“不,完全没有。”她矢口否认。
so,为了自保,上官若愚只能先下手为强,开始给自己留一条逃生的后路。
夜月暗暗佩服她的先见之明,在知道了她的计划以后,他马不停蹄离开丞相府,准备回去把这事告诉给自己的主子。
上官白奇怪的瞅瞅两个貌似在眉目传情的人,小脸一冷,从上官若愚的身后绕了出来,挡在她身前,替她隔绝开夜月的注视:“你干嘛一直盯着娘亲?说!你是不是对娘亲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哼,嘴上说着不的人,心里通常都是另一种想法。”他睿智的开口,一副你别骗我,我都知道的表情。
靠!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虚假?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谎话?
什么这晚那晚的,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还小,将来就会知道。”上官若愚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没告诉他这么毁三观的事。
面对李嬷嬷隐晦的赞赏眼神,上官若愚心里各种得意,嗯哼,技多不压身,她又不是傻子,既然顶替了前身,接手了这具身体,当然也得随大流,学习她该学的东西,这叫防范于未然。
“娘亲,你得离他远一点,这种人穿得这么诡异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上官白嫌弃的看了眼夜月身上杀人越货必备的夜行衣,仿佛抓住证明他有不良居心的证据一般。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夜月倍感无力,他是真心没这种想法啊。可二小姐根本就不是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