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了搓手,手脚并用,如一只树袋熊般,迅速爬上树枝,动作之熟练,之迅猛,看呆了不远处的南宫无忧。
她无辜到极点的表情,倒是让沙织信了一分。
上官若愚眼前一黑,卧槽!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是深怕自己的存在没被人给发现吗?
她狰狞的表情把红莲吓了一跳。
“奴婢有听说,在夫人嫁给老爷之前,曾经在宫里,与先皇后起过争执,两人的关系也一直不好,直到先皇后逝世,她们俩的关系也一直没有缓和。”红莲神秘兮兮的说道。
上官若愚在心底为自己默哀了一阵,然后,鼓足勇气,打算进屋,反正早死玩死都得死,不如爽快点。
明亮的烛光将整个房间照耀得灯火通明,沙织披着一件火红的轻裘,端坐在屋子中央,而本该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一双儿女,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这种感觉,他既喜欢,又排斥。
“……”不,这并不是污蔑,而是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顺带将她的行踪泄漏给大夫人,试图让她倒霉。
“砰!”茶杯笔直的朝她扔来。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一个妙龄女子,能把爬树爬得这般利落,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上官若愚微微凝眉,她的宝贝呢?
上官若愚危险的眯起眼睛,她总觉得,这个神秘人,应该是自己认识的,而且和她有仇。
不祥的预感终于被证实,上官若愚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悲催感觉,夜月呢?尼玛的,家里出了变故,他都不会提前通知自己一声吗?好歹也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啊。
“夫人在一个时辰前,就带人来了。”
“额!”她如果说自己是去见南宫无忧,绝对会死得很惨,眼珠机灵的转动几下:“其实,我是肚子饿,想吃街边的面条,所以特地过去吃了一碗。”
“说吧,我承受得了。”上官若愚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可当她还没进入小院,就瞥见了院外握着武器成排站立的侍卫,他们英姿飒爽,威武霸气。
“对了,你知道夫人为什么这么讨厌二皇子吗?”她在椅子上坐下,打算从红莲的嘴里打听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烛光闪烁间投来的暗色阴影,落在她的面部,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夜叉般可怕、骇人。
一分钟?十分钟?
虽然是这样,但上官若愚还是发现了这张纸条上的一些小秘密。
“怎么,只许你半夜出府,不许本夫人深夜前来探望自己的女儿?”沙织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从头到脚将上官若愚的造型打量一番:“说吧,你又去了哪儿。”
阴郁的乌云瞬间在她的头顶上飘了出来,“她来了多久?”
“额!大小姐难道对夫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吗?”红莲很是诧异。
“见过大小姐。”侍卫们见她出现,立即行礼。
她的话半真半假,但模样却格外的无辜,格外的诚实。
似乎自从认识她以后,他的生命中就多了无数个第一次,无数个头一回。
“不用看了,本夫人已命人将他们带去别的房间。”沙织冷笑道,“比起关心这两个孩子,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若愚。”
“额!”这是什么节奏?
“这……”红莲不知道自己该说实话还是该说谎安慰一下她。
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
沙织重重吸了几口气,勉强忍住心里的火:“好,很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用谎言来糊弄我吗?”
红莲站在后方,紧张的看着她,险些惊呼出声。
上官若愚迅速避开,任由茶杯砸在她的脚边,话说,大夫人似乎特别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怒火?
“……”果然!她悲剧了。
沙织对南宫无忧的痛恨,已经达到让她无法忽视的地步。
对方写字时的习惯,哪怕特意换了一只手依旧没有改变。
红莲有些不太适应她亲密的举动,微微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她的桎梏,于是乎,只能维持这种奇葩的姿势,低声道:“大小姐,您大半夜又去哪儿了?夫人她带人过来,这会儿正在房间里等你呢。”
“哦,也对啊,奴婢竟忘记了这档子事。”红莲恍然大悟,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夫人在出嫁前,原是沙兴国的公主,是沙兴国先帝的同胞亲妹,为了和亲才出师南商,嫁给了老爷。”
“……”哈?上官若愚听得目瞪口呆,搞了半天,这位大夫人的来头这么大?三国之一的沙兴国公主?妈蛋!又是一个土豪啊。
在她的眼里,沙织的形象,立马变得金光灿灿,仿佛一尊被贴了金片的佛像,各种耀眼,各种高大上。
“不过,奴婢并不清楚夫人和先皇后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结怨,只是听大家说的。”红莲解释道。
所以,这就是大夫人痛恨南宫无忧的原因?
恨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