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到这两人就晦气,沙织果断迈开步伐,不再和她们斗嘴,带领着上官若愚,乘上了府外的马车,精致的马车远比上官雨墨的座驾还要奢华,还要铺张。上官若愚刚钻进车厢,就被里面金碧辉煌的摆设给惊呆了,她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哈喇子,各种羡慕嫉妒恨。
“把衣服穿好。”她忍住心里的火气,命令道。
对方似乎也没料到会碰到她们,先是一惊,然后立即行礼问安。
“好。”她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上官若愚的请求,“现在可以出发了吗?马车已在府外等候。”
“去替你制作衣裳。”沙织一板一眼的说道。
上官雨墨温婉的神情出现了瞬间的扭曲,她用力捏紧拳头,“是,谨遵大夫人之令。”
沙织猛地皱起眉头,本想呵斥她,但当她迎上上官若愚固执、坚定,仿佛放着光的眼睛时,斥责的话,消失在了唇齿。
“……”好狠!好毒!上官若愚崇拜的看着身旁大发神威的大夫人,什么叫冷嘲热讽的最高境界?就是说得对方完全没办法反驳,把对方气到吐血。
“夫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她单手扣住房门,不肯出去,傻笑着想要向沙织问个明白。
“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沙织不太友善的问道。
“大夫人。”在前院,她们与雪舞衣母女俩撞了个正面。
而现在,她又私自做主,把自己的一双儿女带出府,上官若愚心里有些不悦。
哎哟喂!她这位便宜娘亲真的是土豪有木有?这些东西随便给她一件,就能保证她一年不愁吃穿了。
“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年纪又是在大选的范围内,为何与你无关?”沙织对她的诧异十分不解:“你若是担心上官白和上官铃,大可不必,他们的存在,或许会是你最大的砝码。”
“你刚才没听见那对母女的话吗?自然是为了大选。”沙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一颗脆弱的少女心。
“呵,他倒是够体贴。”沙织不阴不阳的讽刺了一句,“不过,马上就是大选的日子,你们最好换掉这一身白衣服,喜庆的日子穿什么白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丞相府死了人,在办丧事。”
“人这一辈子不愿意的事那么多,可最后,不都得向现实低头吗?”她目光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官若愚的错觉,她好像在这个强势的大夫人身上,看见了一种名为脆弱的东西。
老娘?
在这个朝代,婚姻,更多的是一种利益的联系,而非感情的结合。
血玉珊瑚小盆栽,白玉青茶盏,上等的紫檀矮桌……
搞了半天,她大清早打扰自己的美梦,就特么是为了这种小事?
两人在婢女的簇拥中,缓缓穿梭过府宅,准备出府。
“他们本夫人已先行差人带去绣房,现在只等你一个了。”沙织早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周全,因为昨天夜里的闹剧,上官林和上官白根本就没回到上官若愚身边,据说是被沙织带到别的房间休息了。
形势比人弱,不得不低头啊。
至于什么选秀,压根就没在她的计划中存在过。
毕竟,这辆马车代表的可是丞相府嫡出一脉的身份和面子!
“……”挨了骂,上官若愚心里也很委屈,妈蛋!那些人想要去参加选秀,可不代表她也想啊。
上官若愚满心的抗拒。
“……”上官若愚一头雾水,完全没弄明白,这是什么节奏,喂!好歹来个人给她解释解释啊。
果然,长大什么的,绝对是她的错觉!这个女儿需要改进的地方,多如牛毛。
某个只在电视剧中出现过的词语,让上官若愚眼眸蹭地一亮,哎哟喂,大选啊!那不就是各种美女争奇斗艳,比拼心机的活动吗?
“好吧好吧,我去,我去参加还不行吗?”靠!别对她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啊!她真心承受不来,她举手做投降状,全然没有留意到,大夫人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就对了。”沙织心满意足的笑了,只要拿捏住女儿的软肋,她依旧是以前那个,听自己话的乖巧女儿。
“……”上官若愚瞅着她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的表情,顿时有种自己被坑了的错觉。
脆弱什么的,其实都是她用来糊弄自己的对吧?
我勒个去,傻兮兮上当的自己,真是笨死了!
她无力扶额,整个世界对她来说,此刻仿佛都充满了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