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她应当回府去了。”想到方才见到的画面,南宫无忧有些忍俊不禁。
“腰酸?”他还能再扯一点么?南宫归玉顿时无语,诡异的扫过他笔挺的腰肢,怎么也没看出那儿有酸疼的样子。
母子三人在墙角蹲下,傻傻的看着这足足有两米高的围墙。
“夫人……”她的脑子是刚被门给挤压过么?
原本是想来试探一番,但结果,却让他自己愈发不确定,离开时,南宫归玉的眉头皱得死死的。
“额!这个!”上官铃纠结的垂下脑袋,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耶。
“哈?”晴天霹雳劈得某人身体忍不住踉跄几下,双眼愕然瞪大:“破……破例?”
南宫归玉冷哼一声:“二哥这是打算包庇她?”
好吧,让她想想,要怎么灭火!
“圣上已下旨,恩准你明晚参加赏宴,并且希望你能有出彩的表现。”她相信,自己的女儿只要能够艳压群芳,就必定可以得到帝王的一纸婚约,前程不可限量。
“不觉得。”低垂下的眼睑敛去了眸中的惊愕,他淡淡然说道:“此人是谁?”
待到侍卫拿出画像,展开在他的面前,平静的眸子滑过淡淡的诧异与惊愕。
“……”毛!谁来给她解释解释这诡异的画面是什么节奏?
“是。”夜月一走一回头,有些不太放心他的异常情绪。
“本皇子不过是觉得此人眼熟,特地过来请二哥看看,不过,二哥这反应,呵,却是让我大开了眼界。”难道说果真与他设想的一样,这件事里他这位二哥也有参合进来?
“我腰酸。”某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上官若愚顿时在风中凌乱,她一点也不高兴啊。
他不信南宫无忧会认不出来。
任凭他狐疑的打量自己,南宫无忧未曾再多做解释。
“人家知道三皇子!就是老欺负白发哥哥的坏蛋。”上官铃对南宫归玉的记忆不可谓不深刻。
“夫人,可我什么也不会。”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让她去秀特长?杀了她吧。
“……”厅里,正等着观看画像的白衣男子,余光瞥见窗外那抹趴在树枝上如同一只树袋熊般的人影,忽然拂袖起身,峻拔的身躯将窗户的方向堵住。
都已经当着自己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还不算包庇?
“她并不在府里。”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不顾形象的女子?翻墙?爬树?她真敢做啊。
“?”头顶上浮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姑娘她明明就在隔壁房,主子怎么会说她不在呢?
听着她信赖有加的话语,上官若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拒绝留下来一起用膳,她脚步漂浮的离开院子,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完全没从这噩耗中苏醒过来。
看样子,娘亲不满意这位三皇子。
“是!”夜月不敢怠慢,刚想前往隔壁的厢房,去请上官若愚出来,却被南宫无忧制止。
“好了,废话少说,你俩先闪,至于我,不用你们操心。”上官若愚信誓旦旦的说道,把儿子和女儿扛在肩上,翻墙弄出去,然后,她果断的运用了自己爬树的能力,三两下就蹦到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枝干上,正准备往下跳。
“娘亲。”上官白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您要嫁人了吗?”
不,说不定他听到后,会吐血身亡。
妈蛋!这是玩什么?
她还以为自己能逃脱选秀,可到头来,狗皇帝却告诉她,她在做梦!还有毕这更悲催的事么?
另一边,刚翻墙回到丞相府的上官若愚,甚至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被桂嬷嬷在门口拦截下来,礼貌的请到大夫人的院子。
上官若愚在心头不住腹诽,事情的发展,根本就没在她的剧本里。
上官白提高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还好,娘亲暂时没有要嫁人的打算,他一点也不想有一个雄性生物出现,把自己的娘亲抢走。
“那娘亲明天会去吗?”上官铃撅着嘴问道,不去的话,外婆一定会生气的。
“去,当然得去。”她能不去么?上官若愚不是没想过装病,但她敢发誓,哪怕自己病到虚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沙织也会命人把她扛去皇宫,参加见鬼的赏宴!
人生啊,果真是寂寞如雪。
她巴不得时间能过得再慢点,最好明天的太阳永远也别升起来,但往往,越是期望什么,就越是会感到失望。
当第一缕曙光划破清晨的浓雾,苦逼的新一天,终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