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仿佛在罗子清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光,嘴角忍不住狠狠抖了抖,“做你的朋友真荣幸。”
她默默的挪动着屁.股底下的椅子,想要远离这位正义使者。
“妹妹,人家嫌弃你不肯和你待在一起,你还一厢情愿的想说到什么时候?”罗亚终于忍不下去,拂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挤开身旁围满的千金小姐,讽刺道。
罗子清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宛如一个小可怜。
“姐姐。”她唯唯诺诺的唤了一声,不难看出,平时在家里没少受到罗亚的欺负,以至于,哪怕是面对她,都显得惶恐不已。
“你干嘛欺负她?”上官铃撅着嘴挺直腰杆站起身来,昂着头望着毕自己高出足足有一个身体的女人,为了不输阵,她干脆站到了椅子上,和罗亚的身高持平。
“……”被蠢妹妹打败的上官白默默捂脸,不忍直视眼前这幅太过愚蠢的画面。
“本小姐和亲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罗亚有些下不来台,虽然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挺没品的,但若是不计较,旁人还以为她怕了丞相府。
太监来得还算及时,带走了引起骚动的主角,前去太医院,至于上官若愚和罗亚,则是相顾生厌,谁也不搭理谁,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对方彻底忽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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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朝这方聚集,事不关己的大臣们,默默围观。
“老哥你说的对,哼,人家这么优雅大方,将来才不要变得和她一样呢。”上官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执起罗子清通红的手腕,眼泪汪汪的问道:“漂亮大姐姐,你很疼吗?人家替你找大夫看看好不好?”
罗子清哭着点头,“嗯!”
“老哥,你快安慰安慰大姐姐啊。”有困难找老哥,这个想法早已在上官铃的心里根深蒂固。
“喔!原来是刚从民间回归的啊,难怪呢。”秀女们顿时了然,看向上官若愚的视线里,多了几分鄙夷。
“恩?那桌怎么回事?”南宫煌扫过全场,目光突然在上官若愚这桌定格,英挺的眉毛暗自皱紧。
坐在下方的南宫归玉顿时笑了,这位有幸伴随帝王赴宴的,正是他的母妃,得蒙圣宠十多年的皇贵妃!
”真看不出来,上官若愚会是大夫人的女儿。”秀女们窃窃私语着,她们完全看不出这对母子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帝王身着华贵的龙袍,徐徐步入宴会现场,金色的衣袍,羽冠高束,在明亮的光线中,衣裳上九爪金龙的美丽刺绣,仿佛放着璀璨的微光。
上官清风抱拳和同僚们攀谈,而沙织,则沉默不语的待在他身边,时不时与一些女眷闲聊。
“对了,雨墨,你的娘亲呢?”暗藏深意的询问,让上官雨墨脸上柔弱的表情微微僵住。
被他定义为麻烦的罗亚,脸色顿时变成了酱紫色。
满怀关切的目光,让罗子清顿时感动,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旁人的关心。
蠢妹妹,她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么?这种事干嘛找他来啊!
“吃鸡腿。”上官若愚夹起一块鸡腿扔到她的碗里,见到吃的,上官铃立马忘掉了心里的不高兴,化郁闷为食欲。
“妹妹,快下来!不准给娘亲丢脸,不准招惹麻烦。”上官白不赞同的说道。
难怪她会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出头,呵,真是傻透了。
“啪嗒。”晶莹的泪,在上官铃的手背上飞溅开来。
“我残忍?我无理取闹?”罗亚见鬼似的瞪大双眼,气笑了。
对于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为了所谓的友情,所谓的一时意气,而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更何况这人还有一个出生青楼的母亲,就更不值得她们动半分同情。
“行了,你们这么善良娘亲很开心,别围着大姐姐,快点去给她找太医来看看才是王道,”上官若愚眼见时机成熟,出声为这场骚动划下休止符,她蹙眉看着罗子清手腕上的掐痕,“这伤得好好调理,女孩子的手是很重要的。”
那副可爱的样子,让一些早就对罗亚任性跋扈行为有所不耻的人们,发出窃喜的笑声。
“哼,人家喜欢说话,才不关你的事呢。”上官铃双手叉腰,脆生生说道。
一家三口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也不和旁人攀谈,埋头大吃。
当南宫煌携众皇子,在御林军的簇拥中缓慢登场时,上官若愚这桌的丰盛食物,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没剩多少。
“你本来就残忍,本来就无理取闹。”她又没有说错,上官铃毫不退让的迎上她喷火的视线,“娘亲说过,打人是不好的行为!你是坏蛋!坏蛋!”
罗亚眼睁睁看着这对兄妹一唱一和的把自己当猴耍,心里的那把火蹭蹭的燃烧起来。
她疼得整张脸拧成一团,却咬紧牙关,不敢叫疼。
她愣愣的抬起头,有些手足无措:“大姐姐,你别哭啊!老哥,你快过来,漂亮姐姐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