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欢喜着脱离侍卫的防守,可在进了府宅以后,她就彻底被院子里的狼藉画面惊呆,卧槽!一定是她打开的方法不对!
满地的桌椅残渣凌乱的掉落在四周,那几棵本就垂死的古树,轰塌倒地,叶子散了一地,完全是土匪洗劫的案发现场。
“啊,怎么会这样!”上官玲吓得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白发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就连向来对南宫无忧没什么好感的上官白,心里也不禁多了几分担忧。
那个人看上去似乎很好欺负,被人暴揍什么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他才不承认,自己有在担心这人的安危,哼!这个抢走娘亲的家伙,要是敢轻易出事,他绝不会放过他。
虽然嘴上从没说过,可自从知道上官若愚要嫁人的消息,上官白就默默的把南宫无忧当作了观察对象,后爹备胎,这下见到他出事,心里当然着急。
这种心情,这种情绪,俗称傲娇。
“……”夜月嘴角猛抽,默默的抬起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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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照上官小姐的话去做?万一尚书出事,你们有几颗脑袋可赔?”被他威严的目光盯着,侍卫们顿时选择了接受上官若愚临时编造出的理由,手忙脚乱的围拢过来,将昏迷的男人架起。
这是多好的人啊,明明被无辜迁怒,连居住的地方也被砸成这样,可他依旧大度的选择原谅,并且还为了能够大人,让他们把病人扶去房间。
厢房里,愤怒的兵部尚书正在和夜月对持,而他带来的侍卫,此刻,正在无情的砸毁着屋内的摆设。
“我无事。”轻轻将她推离开自己的怀抱,他淡然启口,语调略显疏离。
南宫归玉明摆着是来落井下石的,虽然有镇东王在,可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不受宠的皇子,哪怕他刚正不阿,现在拿下兵部尚书,闹到狗皇帝面前,他会包庇谁,不言而喻!
眸光顿时一冷:“你说什么?”
回过神的侍卫再也顾不得砸毁屋内的家具,提着刀,凶神恶煞的朝上官若愚围拢。
她跺跺脚,为南宫无忧的可怜遭遇打抱不平。
“你想干嘛?娘亲说过,男人不能打女人。”上官玲护犊子的挡在上官若愚身前,不高兴的瞪着这个看上去十分危险的坏蛋,就算他长得英俊,也不能伤害娘亲。
“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是看见地上有刀,怕你受伤,才会在情急之下出手,你这么善良,这么公正,一定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对吗?”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靠近兵部尚书,因为背对着众侍卫,没有人看见,她迅速出手劈晕这人的动作。
兵部尚书忽然伸手,将她推开,要不是上官若愚闪得快,绝对会被他推倒在地上。
意识到自己貌似成为众人针对对象的上官若愚,暗暗着急,眼睛咕噜噜转了几下,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容失色的指着兵部尚书,惊呼:“大人,您怎么了?”说完,她猛地扭头,指着兵部尚书脚边在打砸行动中掉落的茶杯,貌似恍然的开口:“你难道是被它绊倒了?天哪!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大人扶起来,替他请大夫来看看啊。”
脚踹朝廷命官?
“砰砰砰。”打砸声还在若有似无的从后院的方向传来,上官若愚眉心猛跳,立马撒开步子往声源传来的方向狂冲。
“白发哥哥。”一见到他,上官玲就再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越过兵部尚书,迈开双腿,如风一般的女子猛扑到南宫无忧怀中,双手紧紧缠在他的腰部,脑袋还亲昵的在他的胸前蹭蹭,不着痕迹的揩油,“人家好担心你的,你有没有受伤?快原地跳跳,让人家好好检查。”
尤其是不愿让这样的麻烦,同她扯上任何的关系。
无数的念头一瞬间在她的脑海中被捋清,她要做的,是先想办法让兵部尚书冷静,最好把他擅闯皇子府的事也该遮掩过去,至于这笔帐,今后可以慢慢算!
“哇哦。”上官玲看得目瞪口呆,眼里闪烁着星星光,娘亲好帅!
远山般深幽的目光,平静、深邃,仿佛带着能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她心里的急切情绪,刹那间,被抚平。
屋外,兴致勃勃坐等看戏的南宫归玉,颇为诧异,这女人,是在演戏?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眼力,能够看到上官若愚救人的举动,他们只看见,这女人对大臣动手。
上官若愚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放下,余光突然瞥见他手里握着的长刀竟然竖着先身体一步落地,瞳孔猛地缩了缩,再度出脚,脚掌笔直的踹中兵部尚书的肩膀,把他踹翻到一边,避免了这人被地上的长刀伤到的下场。
“隔壁是客房。”美如清辉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南宫无忧突然出声提醒道。
上官白狠狠拧起眉头,对自家妹纸的愚蠢,累觉不爱。
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时紧时松,紧绷的面部隐隐能够看到凸起的青筋,一双似要吃人的眼睛,仇恨的瞪着被夜月牢牢护在身后的白衣男人。
上官白一言不发的走到上官玲身旁,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呵,这么想进去?行,请吧,上官姑娘。”他优雅的侧过身,墨色的衣袖轻轻挥动,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雅与尊贵,可那双眼却是冷的,仿佛被冰封的湖面,隐隐藏着几分讥讽,几分看好戏的嘲弄,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让那怪物化险为夷。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