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要寻找线索,上官若愚一连数天泡在大理寺,像是要在这儿安家,每日每夜的投入验尸工作,但凶手干得太干净,除了致命伤,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清晨,在冰窖里熬了一夜的她揉着酸疼的眼睛,满脸疲惫的走出来。
远方,青蓝色的天空,有暖色的橙光晕染海平线,色彩美轮美奂,可她却没半点欣赏的心情。
“夜月,走,跟我去吃早饭。”她冲暗中吩咐一声,离开了大理寺,准备去街上吃点东西。
反正有夜月付钱,不吃白不吃,怎么说她劳心劳力的工作,也是为了他家主子,奴隶起他来,上官若愚是半点负罪感也没有。
在出了大理寺的正门,夜月才从暗中现身,慢她半步,尾随在身后,如一道影子。
“二皇子府的家具都买齐了么?”她一边下山,一边问道。
“恩,昨天礼部已将被毁坏的桌椅送进府里。”自从知道皇帝此番言行,不是出自补偿后,夜月也没为这件事感到任何高兴。
如果说南宫无忧是一株雪莲,遗世孤立,那么此人,便是那水中井中月,美得梦幻,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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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侧,与领路人打扮一致的将士还有十二名,他们多是面瘫,尽忠职守的在少年的四周站岗。
尼玛,这年头还有主动扶贫的脑残?
夜月顿时语结,看出她的不高兴,也不敢说话,多说多错。
她是未来的主母,即将要嫁给主子的女子,也算是他半个主子,哪有奴才和主子同桌吃饭的?
“主子正在此间酒楼中用膳。”
就在她打算去见见这位神秘人物时,夜月却蹙眉把她拦下,戒备的盯着这忽然间冒出来的家伙。
就在夜月刚准备妥协,为她付账时,却有人抢先一步,拿着一张面额上千的银票,为他们买了单。
“呵,也罢,若你待会儿,再认不出我来,我可真得罚你了。”他低笑一声,缓缓转过身。
清晨的朝阳划破天际,明媚的光晕从窗户外折射而入,暖暖的撒在他的身上,似梦似幻。
难道是熟人?
他的离开,被这些来自沙兴的将士看在眼里,却因为少年无声的制止,未曾强留。
面上一闪而过的失望,看得上官若愚有些心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把好话说了来,争取点好印象。
卧槽!啥节奏?
“你家主子?”哪位?难道是某个家族的土豪,看上自己的美貌,所以用这么老套的方式搭讪?
这人的五官精致得似玉雕般,温润、祥和。
“嘶!”上官若愚倒抽了一口凉气,脑海中只浮现一句话陌上人如玉。
“主子,姑娘到了。”那人恭敬的跪地禀报。
“表……表妹?”这完全是神展开!上官若愚彻底傻了眼。
对待土豪,上官若愚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友善。
尼玛,这大夫人一家的基因未免太好了点,女儿生得如似玉,连她大哥的儿子,也长得超凡脱俗,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嘞。”小二哥乐呵呵的将抹布扔到肩头,大清早就有生意上门,他能不高兴么?
难道说,这是一出表妹表哥少年相爱,却迫于伦理纲常,被迫分开的狗血言情剧?
“真是伤心啊,虽说有十多年未见,可我却一眼就认出你来,你竟将我忘记了。”似惋惜,似失望的叹息,幽幽响起。
“不了,属下看着姑娘吃就好。”夜月心领了她的这份好意,却不肯落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吃饭的速度快如闪电,却又不失优雅。
上官若愚心跳猛地加速,啊呸!该不会真的被她乌鸦嘴给说中了吧?别啊,千万别啊,她最讨厌处理桃债了好么?
手掌悄然握上腰间的刀柄,但凡对方有任何不利的想法,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出手,保全上官若愚的性命。
“你也坐,想吃什么就点,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她张罗着夜月一起用膳,似乎在她的眼里,并没有身份尊卑这种东西的存在。
“大哥?”低沉却清浅的笑声,似春风,缓缓响起,“若愚,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一屁.股坐下以后,朗声道:“小二,给我准备几分可口的小菜,我快饿死了。”
唔,其他国家的人?
笑容僵硬在唇边,她愣愣的看着那名不知名少年,半天也没说话。
夜月眼角一抽,这是在等他付账的节奏?
这人该不会是主子的情敌?
上官若愚只一眼,就认定此人绝非是南商国本土居民。
某人傻乎乎的咂吧嘴唇:“你丫的不是我的前男友?”
只可惜,这具身体早就在多年前换了个核。
她可爱的反应,大大娱乐了少年,那双如水般柔美的眼眸里,溢满了零碎的笑意。
“额!”上官若愚愣了愣,但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沙兴国……看样子,应该是大夫人的娘家人,或者是她娘家的熟人or仇人要见自己了。
太过惊讶的她未曾留意到,身后的夜月,在听到这一番暧昧的话语后,骤然大变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