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明日属下有何任务?还请姑娘明言。”夜月抱拳问道,难道是姑娘担心进宫后会有危险,想让自己一路保护?“诸葛亮?”那是什么?夜月愈发迷茫,总觉得,她的话十分深奥,以他现有的智商水平,各种听不明白。
“你明天等我讯号,只要查到聘礼出宫的时间,还有护送的队伍人数,在半路,你用迷药也好,用别的手段也好,伪装成有人打劫,偷偷将聘礼弄走……”上官若愚凑近他的耳边,低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可刚说到一半,她忽然闭了嘴,若有所思。
“姑娘果然聪慧。”夜月目露崇拜,丝毫没有怀疑她话里参杂的水份。
在她不断的催促下,夜月实在没办法,只能点头同意,带她一起进宫。
夜月的轻功乃是南商国内少有的快,身若飞燕,悄无声息便越过了巍峨的宫墙,从宫门前,把守的御林军头顶上,飞了过去。
“哎呀,我刚刚才说过,让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上回咱们偷溜进宫去看你家主子,不也没被人发现吗?再说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道理你没听过吗?”上官若愚都快郁闷死了,他一个人去,万一行踪暴露,连个接头的人也没有,那怎么行?
“你知道礼部在哪儿吗?”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在正南方。”夜月对宫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带着她,迅速赶赴礼部。
“哎呀,这种时候别计较这些小问题,先办正事。”知道自己口误,上官若愚急忙转移话题,不然,她还要给他解释什么叫做英文吗?
“哎呀,就上回黑煞楼来找茬的那次。”上官若愚对他的智商各种鄙视,尼玛,他还能再傻点吗?从那天以后,她就没和南宫无忧见过面!这种事还需要想?
“狗?”夜月奇怪的朝四下望去,却没有看见,有什么动物的痕迹。
果不其然,在她的忽悠下,夜月终是硬着头皮,咬牙答应:“好,属下愿意为姑娘办这件事。”
藏身暗中的暗卫顿时现身,旋身在她身侧降落。
两人借着斑驳的月光,来到礼部正门前,红漆大门落了一把大锁。
“属下明日应当怎么做?”
“这里就是礼部?放聘礼的地方在哪儿?”并非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她对六部的地形,真心不熟悉,只能求助夜月。
而聘礼这个环节,是任何人家成亲前,都会走的流程,主子必定不会希望有意外发生。
“哦。”夜月这才恍然,但随即,他心里立马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那次的谈话,毁了他的三观,难不成,姑娘的意思是……
“哎呀,你傻不傻?这聘礼送到丞相府,绝对会被丞相扣下,又到不了我的手里,白白浪费了别人,还不如用来改善我和你家主子未来的生活,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论忽悠人的能力,上官若愚自问自己还算出色,充满蛊惑的嗓音,让夜月坚定的信念,浮现了一丝动摇。
穿梭过朝殿,飞跃过宽敞的百丈浮云地,位于正南方的六部映入视野里。
“姑娘,得罪了。”他歉意的开口,随后,将她的腰肢圈住,纵身跃起,两人的身影宛如飓风,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这无垠的夜空下,与夜幕融为一体。
“他们想不到,自然也就不会特别戒备,只要你小心一点,把聘礼偷偷弄走,藏好,是可行的。”上官若愚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走,我和你一起去。”
上面如同鬼画符般的符号,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他才疏学浅,表示自己完全看不明白。
夜月愣了愣,才犹犹豫豫的点头:“知道是知道。”
“不行,这计划太容易出错。”上官若愚自我否定,光靠夜月一个人,想要移接木弄走真正的聘礼,绝对是一桩异常艰难的工作。
“姑娘?”夜月不明白,她为何话说一半,又不往下说了。
“属下并非害怕为此送命,而是,礼部准备的聘礼,是主子和姑娘成亲必备的东西,不容有失。”也许主子处境难堪,但他相信,在主子心里,是希望能够给姑娘一场盛大、热闹的婚礼的。
“很好!我相信你家主子若是知道,也定会谅解你的。”她咧开嘴,露出两排茭白的牙齿。
“快趴下。”上官若愚眼疾手快的按着他的脑袋齐齐卧倒,借着瓦檐和夜色,遮挡住他们俩的身影,这才避免被发现的下场。
夜月旋身在礼部的殿宇上方停下,刚巧,下边的大门口,有一排侍卫经过。
夜月一脸茫然,没跟上她的思维节奏。
“额!”太专心于去想计划,她无意中竟写出了简体字,尴尬的将计划书抢过来,往怀里一塞:“这是我发明的新型暗号。”
夜月倍感压力,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常人谁能想象,竟有人在暗地里打皇室聘礼的主意?
“干得漂亮。”上官若愚为他的机智点赞,两人推开门,抹黑进入礼部。
“姑娘,这边走。”耳畔,忽然响起夜月低沉的嗓音。
她默默的改变前进方向,跟在夜月身后,特意将脚步放轻,不想制造出声响。
七拐八拐的,她似乎穿过了窄小的走廊,又似乎走过好几间房,整个路上,上官若愚的视野全是一团漆黑,要不是靠着敏锐的听觉,随时紧跟夜月的脚步声,恐怕她真会迷失在半路。
“你看得见?”她一边尾随,一边低声问道。
“属下身负内力,对这种环境,还算可以应付。”夜月老老实实的开口。
因为漆黑,他没有看到,身后某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妈蛋!有内力真好,飞檐走壁,打家劫舍,全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