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碰上些懂行情的,还能卖不少钱。“我没你那么多的同情心。”再说了,他会和妹妹一样傻吗?
不过,这主意貌似不错?
夜月迟疑了半天,在上官若愚越来越不耐烦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启口:“敢问姑娘,有何差遣?”
夜月这下不仅是嘴,整张脸都跟着抑制不住的颤动起来,他先前的预感果然是对的,上官姑娘嫁到府里,这府宅便不得安宁了。
哎哟,这种打脸的事,做!必须得做。
她见过他亲手绘制的字画,绝对是上乘的佳作!价值连城!
一抹似宠溺似纵容的光芒,掠过他淡泊、深邃的眼眸。
书房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只两架靠墙耳里的藏书书架,一张摆放文房四宝的书桌,一把椅子,除外,便只剩下墙上挂着的几幅还未装裱的字画,上官若愚双手背在身后,如同鉴赏家般,欣赏着墙上的作品,时不时还暗暗点头,面露赞许。
白皙的面颊,此刻就跟那煮熟的螃蟹似的,变得粉粉的,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上官玲又不傻,娘亲才刚消气,她这会儿出头,绝对会死得不能再死!傻瓜才会做这种事,小脑袋摇得跟铃铛似的。
“你说它们能卖出多少银子?”在欣赏后,她果断问起了有关生计的重要性问题。
“你可以去替他说情。”上官白顶着一张面瘫脸,吐槽道,只要她有这胆量去和娘亲理论,完全可以为她的夜月哥哥求情。
上官若愚心头一顿狂跳,在他专注的注视下,有些狼狈的将视线挪开,脸颊的温度有些发烫。
“……”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南宫无忧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面上微微一怔。
上官若愚眼前一黑,吓得差点一头栽倒,变卖字画?他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么?
“人家真同情夜月哥哥。”上官玲躲在上官白身旁,和他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
一滴冷汗悄无声息滑下南宫无忧的脑门,他尴尬的轻咳一声:“对你,我不会说谎。”
与其这会儿进宫去找狗皇帝争论,看他的脸色,不如自力更生,让他丫的知道,就算朝廷不给钱,他们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饿死?她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一点,“我房中尚有几幅字画,若是隐姓埋名拿去变卖,赚些银两度日,尚可。”
“主子!”夜月活见鬼似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家纯良、友善、从不主动惹事的主子,会说出这种话,这不符合逻辑!
“是你的功劳。”若非她一再的点醒他,他或许此生也学不会主动反击。
“嗯哼,虽然你这法子不错,不过,就这么算了,老娘还是心有不甘。”虽然心里接受了他的提议,但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愿。
“喂,你可别告诉我,你刚才说要卖掉他们赚生活费的话,是忽悠我的啊。”她笑得格外危险,好似只要他敢点头,就要把他揍成猪头似的。
“那你想如何?”他无奈的叹息道,见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微微松了口气。
脸上降下去的温度,这会儿再次升高,一股热流,从她的心窝里腾升出来,直冲头顶!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做法,确实解气!
对南商字画变卖行业,她的了解不多,只能向他求证。
“唔,你刚才说,府里还有不少的字画?走,咱们去看看。”散去怒火后,上官若愚把主意给打到了他的作品上。
“靠,你让我就这么忍了?”上官若愚气得果断爆了粗口,“本来我们就穷,现在还被停了俸禄,妈蛋!这是要活脱脱把我们给饿死在家里的节奏。”
虽然画好看,字也不错,不过,她更加关心,它们的价值!
“好。”南宫无忧带着她离开前厅,朝书房走去。
卧槽!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在看着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不舍得移开。
“尼玛,看毛看?再看老娘要问你要欣赏费了!”察觉到他深情的注视,上官若愚尴尬到恼羞成怒,妈蛋!这房间里的气氛,太暧昧了!孤男寡女的,万一他一时受不住诱惑,失去理智,擦枪走火,那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她防狼般戒备的目光,让南宫无忧回过神来,心头一阵苦笑,她这是把自己当作居心不良的人在防范吗?
“这些字画,若是没有印上我的印泥印记,当可卖上高价。”眸光微微一转,重新落在这墙上的竹林山水画上。
“唔,你大概估个价呗。”上官若愚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多问,更不想去揭他的伤疤。
试想,再价值连城的话,若是由一个世人眼中的怪物所做,还有谁会去买?会去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