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后,上官若愚就携带巨款,领着一双儿女还有随行的夜月,离开了二皇府。
今天凑巧是赶集的日子,集市上的人群比平日里多了至少一倍,远远望去,一派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街景。
“娘亲,好多人啊。”上官玲吃惊的看着街道上拥挤的人潮,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一起出现。
人挤人的盛况,让她看得目不暇接。
“唔,去旁边瞧瞧。”她艰难的护着一双儿女,在人群中缓慢挪动,人太多,即便再如何小心,被推搡,被排挤,也不可能避免。
走过整条街,上官若愚已累得开始大口大口喘粗气,一滴滴豆大的热汗,顺着她光洁的面颊滑落下来,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没人的暗巷,她立即拐角走了进去,靠着墙壁休息。
“娘亲,给。”上官白体贴的拿出一块手绢,递给她。
伸手接过来后,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你妹!这种情况,让她怎么找要出售的宅子?
被突然拦下的丫鬟有些害怕,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气势汹汹,看上去并非好人,她哆哆嗦嗦的指了指最末首的那间院子:“皇妃她……她在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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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她在行,可治病,她却是纸上谈兵的门外汉。
一抹寒芒掠过眼底,她厉声问道:“你受伤了?”
“喂喂喂,有人在家吗?”她扯着嗓子吆喝道。
“哼。”上官若愚拂袖离去,快步绕过丫鬟的身侧,直冲那间院子。
模模糊糊的,依稀还能够看见,帐子里的人影。
夜月嘴角一抽,点头答应下来,悲催的开始了满城寻找的苦逼工作,而上官若愚则带着一双儿女,准备离开集市回家。
此时,大门紧闭,门外并无任何看守的家仆。
那间院子距离前院是最远的,院落中,落叶堆积了一地,一座寂静的两层阁楼,坐落在蓝天之下,一路走来,上官若愚没瞧见这间院落的四周,有府里的仆人走动,就连侍卫也没一个。
是罗亚的声音!
二楼是一条漆黑的长廊,长廊深处,只有一个房间,上官若愚毫不迟疑的将房间紧锁的大门踹开。
“你敢!不许去找他。”一听这话,罗亚再也忍不住,眼眶迅速红了。
“你别乱动。”不知道她伤在什么地方,上官若愚不敢轻易碰触她。
“娘亲,咱们要去哪儿啊?”瞅着陌生的道路,上官玲满脑子问号,不明白,娘亲要带他们去哪里。
佛堂?
这里是四皇子府,是他的府宅,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有权利伤到她?
她只能看出罗亚有伤在身,但伤在何处,伤得怎么样,她一无所知。
如今眼见她落魄,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上官若愚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挑开纱帐,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瞧着她固执、倔强的样子,上官若愚心底那把火,烧得更旺:“四皇子干的?是他把你弄成这副鬼样子的?操蛋!这个渣男!”
瞳孔一阵猛缩,“她怎么会在佛堂?”
“老哥,这里好可怕。”上官玲趴在门框旁,说什么也不肯进来。
“这……四皇妃今儿个身体不大好,要不您改日再来?”老管家低垂着头,弱弱的提议道。
离去的步伐猛地顿住,四皇子府?
上官玲哒哒的跟上他的脚步,她要跟着老哥,才不要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
在上官若愚的印象中,罗亚虽然任性,虽然嚣张跋扈,但她本质却是好的,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她竟变得如此虚弱。
“谁不知道啊,听说是四皇子的小妾因为这四皇妃流产了!四皇子昨天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府里的下人都给处置了一番呢,昨儿个晚上,我刚喝完酒,在回家的路上,看见家丁们扛着草席,把尸体送出城去。”一个男子描述得有声有色。
“谁啊?”很快,宅子里就传出管家老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紧锁的红漆大门微微开启一条缝,满脸皱纹的老管家,从里头探出一个脑袋,“你找谁?今日主子不见客。”
“本小姐没事。”哪怕到了这一步,她依旧不肯流露出任何的脆弱,尤其是在这个被她认定是一生的对手面前。
“快进来,这里又没鬼,你怕什么呢?”眼见娘亲已经上楼,上官白顿时急了,一把拽住上官玲的手腕,愣是将她一路强行拖上二楼。
她对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是最恐惧的。
“去看望一个朋友。”她记挂着罗亚,脚下的步伐略显匆忙。
他迅速跪地行礼,不管二皇子是否得宠,论身份,他自然低她一头。
可他快,她的速度更快。“滚?我可不会,要不你来给我示范一下?”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