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脉象而看,乃是气虚体弱,可开些补气活血的药方调理,并无大碍。”大夫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若愚脸色微变,眉宇间似有怒气,当着她的面,这女人还能如此嚣张,可想而知,罗亚在嫁入四皇子府后,绝对没少被她们针对!
“嗷”如鬼哭狼嚎般的大喊,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上官玲痛苦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双大眼睛溢满了晶莹的泪。
那名领头的妾侍倨傲的看着罗亚,笑道:“姐姐,妹妹劝你还是莫要和爷对着干,这府里的事,外人是插不得手的,你刚进府,就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爷处罚你,情有可原,谁求情也没用。”
“待会儿我去给你抓药。”上官若愚看了看药方,随口说道,同时还没忘记加上一句:“不过这抓药的钱,得你自己出。”
“蹬蹬蹬。”就在这时候,屋外有一阵钝钝的脚步声传来,步伐凌乱,且不规则,来人不少。
奈何,某人却装作没听懂,“这民间的大夫哪有太医医术高超?她的伤,不能再拖,我这就进宫去请太医。”
“当然是留下来,给大姐姐撑腰啊,有娘亲在,她一定不会再受到欺负的。”这一点,上官玲深信不疑,娘亲那么厉害,肯定能帮助大姐姐,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她可以替她请大夫,可以为她买药看病,但她却不能为她出头。
白皙的脖颈,美若天鹅,她的态度恭谨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太殷勤,也不会太客气,绝对是个人物。
罗亚顿时无语,似乎在口才这件事上,她一次也没有在上官若愚手里讨到过便宜。
说着,她作势要往屋外走。
她未出嫁前,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如今嫁了人,仍旧是这王府里身份最大的正妃!哪怕被这些妾侍联手针对,哪怕如今身受重伤,但她的尊严,她的骄傲,都不允许她让旁人来为她出头。
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上官若愚眼眸微沉,四皇子府里的人,为何会千方百计阻挠她见罗亚?又为何,会阻拦大夫进府?只怕是有人下过命令,否则,他们断然不可能有这种胆量!
“想必你就是二嫂吧?妾身乃是四皇子的侍妾,请二嫂安。”女子悠然屈膝,向她盈盈一拜,嗓音美妙清脆,听得人心情为之一荡。
“娘亲,咱们就这么走了吗?”上官玲奇怪的皱起眉头,她不明白,大姐姐那么可怜,为什么娘亲不肯帮人帮到底呢?
她以为那女人是被自己给气走的?白痴,她根本不懂,那个女人为何离开,却以为凭此就能奚落自己?
“二嫂,这毕竟是府里的家事,还请二嫂见谅。”女子提醒道,她当真不懂,这位二皇妃是真傻还是假傻,她也是名门出生,难道不知什么叫避嫌吗?
上官若愚微微拧眉,转身.‘看书网灵异向门口看去。
“噗哧。”一名穿着粉色流苏长裙,画着淡妆的女子,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轻抚着嘴唇,笑出声来。
“娘亲,大夫找来了。”他在门口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这才进屋。
罗亚未曾气恼上官若愚的离去,反而为她的体贴感到开心。
一刻钟后,上官白才将大夫请来,在进府时,他遭受到了下人的围堵,仗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好不容易脱身,抓着年迈的大夫,急吼吼上了阁楼,气喘吁吁的回到房间里。
“啪。”上官白被她这副色迷心窍的样子激怒,实在忍不住,一巴掌亲吻上她的脑勺。
看似固执的双眼里,却暗藏着几分祈求。
“……”她到这会儿还是如此吝啬?罗亚不知该感激她的一番好意,还是该气恼她的小肚鸡肠,面颊忍不住微微抽动几下,心里各种无力。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
“妾身恭送二嫂。”女眷们恭敬的在后方行礼相送,待到脚步声远离阁楼,她们才缓缓起身。
她们的气质各有不同,或艳丽,或妖娆,或清纯,或淑女,如盛开的百,争奇斗艳。
上官玲痴的张大嘴巴,一双眼睛整个黏在了这帮女人的身上,完全没办法收回来。
那样做,她不会感激,反而会认为,这是对她骄傲的践踏。
因为她知道,那人是在替她保留下最后的尊严,她的不插手,是为了让自己亲手将这失败的局面搬回来。
这是她的尊重与理解,这帮女人,怎么可能明白?
上官玲一脸迷茫,显然没听懂。
“等你今后长大些就会明白了,好啦,咱们先去药铺,替她抓药。”她伸了个懒腰,笑吟吟的带着一对宝宝前往药铺,丝毫没有担心孤身一人留在四皇子府的罗亚。
以那女人的性格,宁折不屈,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些今日羞辱她,奚落她,针对她的女人,付出代价。
这一点,上官若愚深信不疑。
“可是,娘亲,大姐姐没给你银子啊。”上官玲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上官若愚含笑的表情彻底僵住。
妈蛋!她就说自己忘记了什么事,靠啊,她居然会忘了找罗亚讨要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