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反悔?反悔什么?上官若愚整个被他的举动彻底弄懵,向来冷静清醒的大脑,此刻陷入罢工期,停止运转,她傻傻的瞪大眼睛,目光有些惊滞,有些呆愣。
唇上紧贴的冰凉薄唇迟迟没有挪开,也未曾深入,只是黏在上边。
睫毛轻轻眨了眨,拂过他的面颊,两人的双眼直直倒影着彼此的模样,谁也没有动作,就这么傻乎乎看着对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夜月捂住眼睛,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
静悄悄的院子,只有时而呼啸的微风散发着细碎的声响。
上官若愚在半响后,空白的大脑终于苏醒,她一把将南宫无忧推开,面红耳赤的斥责道:“你干嘛?你这叫非礼懂不懂?”
没经过她的同意,他居然敢亲她?而且,连半点前奏也没有?
虽然看过不少岛国爱情动作片,但这种真枪实弹的经历,上官若愚还是头一次。
“嗯哼,这么用功啊?”上官若愚清了清嗓子,脸上的幸福止不住的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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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嘴里吐出的一个字,把上官若愚吓得容失色。
“看毛?”顶着一张红彤彤的面颊,她尴尬的转开脑袋,想要躲掉他的注视。
上官玲被自家老哥从被窝里揪出来,迷迷糊糊来到前厅,看见的,就是这副差点亮瞎她双眼的浓情蜜意的画面。
正当她各种无语时,手指被人轻轻勾住,微凉的触感,是属于他独有的温度。
“早。”她笑吟吟的挥了挥爪子。
他的目光太炽热,太热切,让她有些承受不来。
得意的朝后方的老哥抛去挑衅的眼神,仿佛在无声的炫耀自己的聪明。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脸上的红潮在一阵插科打诨后,隐隐有褪去的迹象,“那什么,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咱们在一起,试试看?”
“只是看不够。”声音清秀如云。
“靠!你是跟谁学的?情话说得一套一套,不对劲啊。”她犹记得,印象中,这人对甜言蜜语十分笨拙,怎么今晚却大不相同?狐疑的目光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番,要不是他的容貌不似假的,她真心怀疑,眼前此人被谁给穿了。
南宫无忧白皙的耳垂微微红了半截,呐呐的点点头,纯情得好似一只白兔,与方才狼吻她的男子,截然相反。
谁料,那扇紧闭的窗户突然被她打开,一块干净的毛巾,从屋子里头扔了出来,“拿去擦擦头发,别染上风寒。”
夜月很想问,既然主子能这么做,为嘛不早点做?还非得一身狼狈的往上官姑娘面前晃一圈,才把衣服弄干,他图个什么?
她就说嘛!娘亲和白发哥哥之间绝对有奸情!看吧,她说的果然没错!
“今日要去私塾吗?”他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柔声问道。
南宫无忧迷离的注视着她,舍不得将目光挪开。
“那什么,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天色不早了,早点睡,拜拜。”说完,她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大力将房门合上,还落了门闩,防止他推门闯进来。
但她低估了男人的本性,哪怕再淡泊的人,面对心爱女子的这番邀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一席白衣的男子,正在四方的木桌旁,摆弄着碗筷,白皙的手指挨个将凌乱的碗筷摆放整齐,听到脚步声,他微微侧目,清浅的视线与她含笑的目光隔空碰上。
摇摇头,他拖着湿润的身体,准备离去。
“唔。”他应了一声,心里的疑惑更甚,决定待会儿等妹妹起床后,问问她知不知道什么。
“无妨,有我在,我断不会让任何人轻易伤你半分。”淡淡的一席话吐出,听着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却能叫人听出一股决绝的坚定。
“你幼不幼稚啊?还玩这种游戏?”她抬了抬两人交缠的尾指,有些哭笑不得。
一颗心在胸腔里噗通噗通跳得飞快,脸上的温度也在源源不断的攀升,妈蛋!男人果然是同样的德性!连他也不例外!
“……”上官白愈发觉得今天的娘亲有些诡异,狐疑的瞅着她,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待会儿我陪你一起过去。”他抬脚走至门边,从红莲手里接过净手的银盆,捧到她身前,主动替她洗手。
“看你。”他淡淡道,清冷的眉宇似有极淡的浅笑浮现,如冰山一角正在缓缓消融,化作温和清澈的溪水,漫过高山,沟壑。
将毛巾放在鼻息下,轻轻嗅了嗅,上边仿佛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
这种行为,真的不是变态才会做的事吗?“早。”他淡淡道,眉宇间的柔情浓得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