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男人在地上挣扎着,充血的双目狠狠瞪着她。夜月面色一怔,点头应下,今日之事,是他的失责,主子要惩罚他,也在情理之中。
次奥!这么亲密的举动,就不能等到四下无人时再做吗?
“唔。”隐忍的闷哼从男人嘴里吐出。
夜月眼角微抽,他很想问问她,她回京以来得罪的人难道还少吗?
男人面色一僵,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猜出自己的身份,忽闪的眸光,已侧面证实了上官若愚的猜想,她拍拍手:“把人带去九门,告诉五弟,这人试图暗杀我,让他帮忙撬开这人的嘴。”
“嘿,我和你说话呢,能稍微吱一声吗?”她大力挥动手腕,啪地一声,重重拍上男人的肩膀。
“不清楚,我平日里又没得罪什么人,鬼知道是谁间接性抽风,要对付我。”她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男人趴在地上,他的内力被夜月封住,四肢被折断,哪里还有方才的威风?
“姑娘,要将此人移交九门吗?为何不亲自审问?”夜月蹙眉道,不清楚此人究竟是受了谁的命令,前来暗杀她,与她有过恩怨的人,通通都有嫌疑。
“来,我交代你一件事,替我办好,幕后之人指不定就会主动现身。”她忽然展颜轻笑,眸光狡诈,活脱脱一只正在算计人的狐狸。
“还好你无事。”略带颤抖的嗓音,滑入她的耳膜。
而前厅里,南宫无忧低眉摘掉瓶塞,纤细的手指抹了些金创药在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脖颈,来回揉搓。
“哎,我这人啊,不喜欢暴力,也见不得严刑拷打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更好。”上官若愚叹息道,“谁让我天生善良呢?”
“没有,那人连我的毫毛也未曾伤到。”她得意的咧开嘴。
哪怕是五皇子,也不能排除在外。
南宫无忧未曾因为她的解释,而缓和脸色,拽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尔后,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去取药来。”
说完,她从椅子上起身,慢吞吞走到血人面前,蹲下,手指戳着他被内力震碎的肩膀。
看样子他还是知道疼的啊。
“那这是什么?”他沉声问道,语调极其危险,透着一股叫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这个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深入他的血脉,拔不掉,抽不走。
很显然,他符合这种种条件。
“……”靠!这种要倒霉的直觉是在闹哪样?眼见他神色冰冷,上官若愚特没骨气的摇头,只能在心里向夜月说一声抱歉。
说完后,她还抬起手,一副对夜月委以重任的表情,道:“交给你了!”
而杀手这种人,哪怕任务失败,宁肯死,也不会说出雇主的信息。
他失策了!本以为这桩生意很容易得手,竟会栽了跟斗。
“不要。”上官若愚果断拒绝:“没弄清楚你背后的雇主,杀了你,太可惜了,你造刺杀皇室中人是什么罪名吗?光你一个人伏法,还不够,想要对付我,就得有失败后,承担后果的勇气,带走。”
“既然知道,干嘛还这么担心?拜托,我很强的好不好?”她故作轻松的笑道,拳头捏了捏。
她不安的凝视着眼前眉目冰冷的男子,讪讪道:“你很生气?”
“喂!”上官若愚面颊爆红,余光瞅见屋外的夜月默默转身,不忍直视的模样,心里愈发恼了,“你丫的快点松开,这还是大白天呢。”
或许对她来说,这点伤势无关紧要,但在他的眼里,却是极重!
夜月一脸木然,突然间有些同情起这被俘的刺客,不仅要忍受身体的疼痛,还得忍受心灵的摧残,姑娘这招真狠。
“杀了我,我不会说的。”男人咬着牙道,神色决绝,显然做好了送命的准备。
“兴许主子有事要办?”夜月猜测道。
如玉般淡漠的面庞,此刻却透着狠厉的肃杀,寒气晕染着他的眼眸,寸寸冰封,眸光更是冷得刺骨。
善良?温柔?
“可能吧。”上官若愚想了想,难道他去了私塾?
“让我猜猜看,你应该是江湖上的杀手,唔,受人委托,打算来要我的命,对吗?”只有杀手才会有那般凌厉、狠绝的招式,每次出手,攻击的皆是人体最为脆弱的要害部位。
“……”沉默,但抹药的力度却明显加重,显然,他是真的在生气。
“我也没想到,那里会埋伏着杀手,不过,夜月及时现身,倒也没出什么意外。”她轻叹口气,你妹的,为嘛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硬气不起来啊?好丢脸有木有?
“他让你受伤,已是失职。”他淡淡道,语调平静得近乎无情。
夜月跟着他多年,尽心尽力,是他最为信赖的人,但若是与她相比,分量仍旧不够。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存在,已超过了一切,是他生命中不能失去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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