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在看见爱女死去的惨状后,竟当场晕厥,而据说李珊珊的娘亲,也在府中昏迷。
他是在前去九门询问案件进展时,偶然间,在酒楼里听到百姓们的议论,这才知道,外边的流言到了怎样激烈的程度!甚至不少对主子恐惧的百姓,已认定了上官若愚是杀人凶手,在暗中唾弃她,仇视她。
“不会是你。”他微微侧目,如玉般白皙淡漠的面容沐浴在这烈阳下,“你若要报复,只会找到证据制裁她。”
“大夫人。”强撑着镇定,她皮笑肉不笑的冲沙织扯了扯嘴唇。
心头顿时一堵,他猛地挥下衣袖,绕过他们二人,进了府,背影略显急切,仿佛带着一股气急败坏的意味。
强行挤出来的机械笑容,消失在唇角,她幽幽叹了口气,嘴里烦躁的蹦出两句国骂。
“伤风败俗。”冰冷的呵斥,从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上官若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世间最苦,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上官若愚木然站在原地,神色颇为黯然。
素来淡泊如仙的面庞,此刻透着一股风雨欲袭来的致命危险。
“哼,二哥,有这样的妻子,你还真是福气啊。”他讽刺道,暗指上官若愚为他四处树敌一事。
“行了,这事如果有新的发现,记得通知我。”上官若愚懒得同他废话,她的身份和立场,不适合直接插手案件的处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回家,去等消息。
李珊珊死在府里,势必会影响到他与李牧的交情,他此时正是拉拢朝臣的时机,李珊珊一死,带给他的只会是无尽的麻烦。
两人并肩朝府外行去,李奎无语的瞅着他们俩远去的身影,心里泛着嘀咕,饿了?二皇妃心真大啊,看了凶杀案的现场,竟还能吃得下东西?
上官若愚没在他的脸上看到半点伤心,他在生气,但绝不是因为李珊珊遇害,只怕是想着,她这一死,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才会动怒吧?
当朝三皇子侧妃被人杀害死于房中的消息,瞒根本瞒不住,南宫煌听闻此事后,很是震怒,立即下令,命九门彻查,务必要将凶手逮捕归案。
她瘪瘪嘴:“我就站在门口,一没进去,二没接触尸体,你慌什么?”
“听说三弟妹遇难,特地过来表示慰问。”上官若愚一脸坦然。
“桂嬷嬷,我们走。”沙织对她的呼唤只当没听见,冷声吩咐道,扭头,带着几位老嬷嬷,离开。
“三弟,她是你的嫂子。”南宫无忧脚下一个错位,挡在了上官若愚身前,将她同南宫归玉隔开,迎上他冰冷的眸子,神色平静,仿若一座巍然不动的巨山。
“同感。”但出乎他预料的事,南宫无忧竟坦然点头。
为了避免麻烦,她只站在门槛边,观察着屋内的情形,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举动。
上官若愚摇摇脑袋,口中咋舌道:“擦,这人好没风度。”
毕竟时间太巧合,想让人不联想到一起都难。
“什么事不让我知道?”上官若愚原本是想过来,问问夜月回来了没有,谁知道,刚来到书房外边,就听到他们俩在屋子里说悄悄话,伸手将房门推开,暗藏精芒的眼眸从两个男人身上划过,“你们想瞒我什么事?”
“不想笑不用勉强自个儿。”她难道不知,她逞强的样子,会令他心疼吗?
“走吧,我饿了。”她揉揉咕咕作响的肚皮,向南宫无忧说道。
李奎讪讪笑了笑,“卑职不是那意思。”
上官若愚没急着回答他,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动,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的身体是平躺的,背部朝下,应该是被人从正面割破喉咙,也就是说,有谁潜入了房间,刺杀了她。
她意有所指的问道,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讯息来。
“儿啊——”李牧从上官若愚身侧狂奔进府,凄厉的吼叫声,听得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已是皱纹横生的面容,泪流不止,在他身侧,是同样刚接到消息赶回来的南宫归玉。
南宫无忧则出声试图转移话题:“不是在午休吗?”
“停,别给我说别的,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事?恩?”她明明听见他吩咐夜月,要瞒着自己什么,别想轻易蒙混过去。
南宫无忧淡淡道:“你听错了。”
“我的听力还没退化到会出现幻听的地步。”她咬牙冷哼。
他越是闭口不谈,她愈发肯定,这事与自己有关,而且还很严重,否则他是不会瞒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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