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吃了几口,顿时有种如针芒在身的感觉,蓦地抬头,抱怨道:“你不吃?不吃就算了,老盯着我看干嘛?”侍卫面露一丝为难,“二皇妃,这,不太好吧?”
“不急,你先歇息,养足精神再去。”他摇头道,“昨夜你一宿未眠,待醒来后,再去不迟。”
“说了?”南宫无忧眸光微微一沉。
“不知二皇妃可有猜测?”她会不会知道是谁所为?
这丫的绝对做得出偷偷摸摸跟踪自己的事情。
“除仵作外,无人动过李夫人的尸体。”侍卫恭敬的禀报道。
用过午膳,出门之际,她忍不住警告道。
“撒谎。”他无情揭穿他的谎言:“以她的性子,势必会询问你昨夜之事,是否与我所言一致。”
有种莫名的心虚。
他慌忙摇头,“姑娘未曾问过属下什么。”
“安啦,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事?”而且,她的身手也不差啊,她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乖乖在家等我。”
不管是为了她的名誉,还是为了他,七天内,她绝对要找出证据来。
上官若愚冷不丁就瞧见他这副魅惑人心的模样,心跳顿时加速,似有一只小鹿,正在心窝里不停乱窜。
上官若愚无力扶额,这古代的验尸过程,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有木有?
“她可有问过你什么?”羸弱的身影纵身落下,衣诀翻飞,一双清冷的眸子,微微睨着他,在那通透的目光注视下,夜月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全都被看穿似的。
“无碍,总归少不了这点时日,你的身体更要紧。”他的神色依旧清冷,仿佛未曾将那份约定放在心上。
被猜中心思的男人,面色微僵,眸光轻轻颤了颤:“你独自一人,我怎能放心?”
清冷的面容略显柔和,眼角带着丝丝满足的喜悦。
除了脖子上凝固的伤口,全身再无任何伤痕。
他干净通透的黑眸,定定的望着她,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让人狠不下心来拒绝。
“怎么,不能给?我可是奉了皇上之令,负责调查这起案件。”她直接搬出狗皇帝的名义,气势颇为强悍。
“还有?”仵作满脸迷茫,这还有什么?
“待会儿我去一趟九门,你在家里好好补眠。”知道他昨夜没休息,她也没想过,要带上他一起去,七天的时间,找出证据证明她的清白,擦,很难好不好?
“你可有说不该说的?”他眯起眼来,细细审视着夜月的神情,他方才的隐瞒,已足够让他猜到什么。
上官若愚敛去面上的深思,收回手掌,用白布将尸体遮住。
“有孩子?”仵作倒抽了一口凉气,显然被这个消息惊住。
没记录?
“不错,胎儿的月份暂不清楚,但它确实是存在的。”上官若愚斩钉截铁的说道。
贸然前去三皇府将三皇子的夫人们请来衙门,难道不用先知会三皇子一声吗?
摇摇头,将心头复杂的情绪拍飞,用手帕代替手套,包裹住手指,她已然进入了工作状态。
“尸体经手过多少人?”她只看了一眼,就辨认出李珊珊的尸骨曾被人检查过。
“总之,这事我说了算。”上官若愚压根没理会他的担忧,高强度的连日工作,她早就习惯了好么?想当初在法政工作的时候,加班加点那是常有的事。
“真想不出,你针对我的理由,你可有想过,在你死后,替你找出真凶的人,会是我?”她喃喃道,只觉事情的发展有些讽刺。
既然知道,主子还问自己干嘛?夜月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你替李夫人检查后,有何发现?”上官若愚没同他寒暄,直奔主题。
闻言,侍卫面露一丝迟疑。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气,瞬间顺着夜月的背脊窜起,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夜月只能保持沉默,他怎么就这么倒霉,不光要面临上官姑娘的逼问,这会儿,还得面对主子的追问,这日子可怎么过?
“……”果然吗?若非如此,她怎会迫不及待赶去九门?“且跪着吧。”
上官若愚说得颇有底气,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侍卫心里的不安减少几分。
“是,奴才这就去办。”侍卫立即抱拳应下,忙不迭再次离开衙门,快马加鞭前往三皇府。
浩浩荡荡的一大批士兵突然出现在巍峨的府宅外,可把府内的人吓坏了,在得知是二皇妃要请这些姨娘前往衙门审问后,姨娘们纷纷不愿同去,还勒令府中下人,保护她们,与士兵们对持。
有下人眼见事态不对,急忙出府,想要进宫去找主子求救。
刚下朝出宫的南宫归玉,乍一听说此事,脸色顿时黑了,他第一反应便是,那女人在无中生有,在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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