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能治愈一切,总归有一日,她会放下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安慰道,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了一句话——爱一个人只需一秒,但忘记一个人,或许会耗尽一生。“这叫话糙理不糙。”她轻轻摇了摇食指,“总之呢,她和表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趁早放下,对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喂!这和她预想中的发展完全不一致好么?一排黑线顿时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下来。
不止南宫无忧了解她,她对他的了解,同样透彻。
自从上回三皇府一别,貌似她还真没见过此人。
这消息让上官若愚大为吃惊,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在情理之中。
她还能再无耻一点吗?罗亚顿时哑然,论口才,她还真不是这人的对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短处,她立即转移话题:“近日,沙星国天子可有同你有书信往来?”
“我有眼睛,看得见的好么?她见到三弟,就和痴见了帅哥,恶狗见到肉骨头一样,眼睛里都快泛起绿光了,我真担心,啥时候,她会激动的扑上去,把三弟压倒。”脑残粉神马的,做出任何过激的事情来,都不会奇怪。
罗亚一席名贵华衣,优雅的坐在前厅下方的第一把椅子上,精美的妆容将她本就艳丽的五官,描绘得愈发妖艳,且透着一股贵气。
“去,跟着她。”南宫无忧吩咐道。
“叩叩叩。”屋外,一阵敲门声,将这暧昧的氛围打破。
该死,她根本是在戏弄自己!
或许他们相遇得再早些,情况就会与现在不同。
罗亚俨然一副‘你求我,我就说’的傲娇表情,可偏生上官若愚特不想满足她,故作遗憾的摊摊手:“不说啊,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上官若愚乐呵呵的欣赏着她恼怒的模样,心里各种满足。
“哎,没办法啊,谁让她爱慕三弟呢?”她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浅笑。
若是他们能相识得更早,他便能为她遮风挡雨,让她少些操劳,少些苦楚。
“没有,自从他回国后,我和他一直没联系过,怎么,子清她还对表哥念念不忘?”脸上的嬉笑顿时收敛了许多,面露几分正经。
“是啊,虽说不如前些日子那般茶不思饭不想,但终究她心里还是记挂着的。”罗亚惆怅的叹息道。
平静的黑眸暗了暗,“若是能早些遇见你,多好。”
“我还以为她早就放下了。”毕竟,她和沙千宸只见过一面,未曾有太多的接触。
“如果你很想说的话,我倒是能勉为其难的听一听。”一句话,却让罗亚心里蹭地升起一团火。
“你是。”罗亚给予肯定的答案。
“你可别冤枉我啊,我是那种人吗?”她急忙撇清关系。
每每吃亏却又每每不长记性的罗亚,再次在她手里栽了跟斗。
“哼,没你这些年,我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她绝不承认自己有被感动,耳垂微微泛红,面颊上的温度隐隐有上升的迹象,明摆着是口是心非。
上官雨墨?
“哼,本小姐特地来告诉你,看好你那妹妹,别让她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她轻抬着下巴,满脸的傲娇状。
罗亚眼角欢快的蹦达两下,对她这副样子很是无语,“你想知道?本小姐偏不说。”
“哟,今儿刮的是什么风,竟把你给吹来了?”上官若愚刚跨进房中,开口便是一声调侃。
手指微微顿了顿,寡淡的唇角微微上扬,划开一抹极其浅淡的笑:“也对。”
唇瓣微张,他刚想唤她,却只来得及见到她离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眼角掠过淡淡的失落。
“若是能轻易放下,本小姐又何需为她担忧?”罗亚摇摇头,这个妹妹太单纯,骨子里又固执,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生的事,即便旁人说再多,也不会让她改变主意。
罗亚高高在上的气势蓦地减弱,“真的不想知道?”
“你若是见到她,就会明白,这种事,难如登天,听府里的下人说,这几日,她一直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房中,没日没夜的画着沙兴天子的画像,睹物思人。”罗亚很是无奈,她无法理解,这样的深情究竟是何种滋味。
纯粹的爱着一个人,真的可能吗?
如她这般自幼被灌输着以家族利益为重的人,真的无法感受到,罗子清的心情。
“她也许只是爱上了这种全心全意爱慕着一个人的感觉,总之啊,有机会的话,我再劝劝她。”虽然对此她不抱太大希望,但当着罗亚的面,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绝。
“也好,兴许你的话,她能听得进去。”罗亚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只能将希望寄托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希望她真的能够说服自家妹妹,让她从这条死胡同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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