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在歇息后,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落山时分,美丽的晚霞点缀着长空,将那朵朵白云映照得五彩斑斓,耀眼的霞光从苍穹倾泻而下,纸醉金迷的殿宇,沐浴在这绚烂的光彩中,琉璃瓦折射着金灿灿的光辉。南宫归殇眼角狠狠一抖,感激?极好?她说谎都不脸红的么?
她对南宫归殇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意,顶多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罗亚这个朋友,是她认定的,她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四皇子,而远离她。
“四弟。”南宫无忧脚下一个错位,挡在了她的身前,飘舞的衣诀微微浮动,华发纷飞,他淡淡的睨着自家兄弟,神色漠然。
三皇子果然是在看这个jian人!
“二哥,方才那些话,你可莫要让人在父皇跟前说出来啊,不然,旁人兴许还以为,父皇怎么亏待你们了呢。”南宫归殇凉凉的扯了扯嘴角,如毒蛇般阴毒的眸子,满是冰霜。
上官白的脸色愈发冰冷,冷眼扫过这些有意无意忽略掉他们的家伙,拳头握得紧紧的。
“干嘛板着张脸?本来表情就够少的,现在你是想像冰山发展吗?”他刚坐下,就被上官若愚伸手掐住脸蛋,用力揉了揉,直到揉得双颊发红,她才心满意足的收手。
“唔。”说话正说得开心的上官若愚,忽然间有种背脊发凉的错觉,她微微拧了拧眉头,警觉的向四周张望了几眼,尼玛,谁在背后算计她吗?
他笑得如沐春风,拱手与同僚互相行礼、寒暄,而上官雨墨则低垂着脑袋,如一个瓶,静静站在一旁,将大家闺秀该有的礼仪风采,表现得淋漓尽致。
上官雨墨心头咯噔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柔弱的脸蛋因嫉妒略显狰狞。
“怎么会呢,皇上他这么仁慈,对我们向来极好,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认为皇上亏待了咱们?四弟,你可别胡说。”上官若愚急忙解释,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得分外动情。
他早该知道的,她与别的女子不同,这种在旁人眼中大伤颜面之事,于她来讲,毫无任何意义。
“真舒服。”上官若愚惬意的开口,满脸舒爽。
“……”上官白深深的觉得累觉不爱,他问的重点是这意思吗?
“老哥,快走啦,你站在那儿干嘛?”上官玲已经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扭头就看见自家老哥还傻乎乎的同根木桩似的杵在原地,急忙冲他招招手,唤他过来。
生气的人究竟是谁啊?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虽然他长得还不错,可是,他欺负娘亲,光凭这一点,她就讨厌他。
要说这朝堂之上,最得帝王青睐的,便是这位丞相。
上官玲双眼蹭地一亮,用力点头:“嗯嗯,人家一定会吃得饱饱的。”
罗亚尴尬的站在他身侧,面对着夫君与好友的对持,她夹在中间难免有些左右为难。
“哼,”话音刚落,旁侧,一声不屑的轻哼清晰无比的传来。
一家四口正在一名太监的指引下,朝偏殿过去。
一家四口来到偏殿,大多的宾客已经在里头,热闹的氛围,在他们出现的刹那,有短暂且诡异的滞停,尔后,众人继续闲聊,继续寒暄,却像是有提前约定过似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来,同他们打招呼。
这年头,以怨报德的人,真心不少。
上官玲一听这话,立马不干了,她跺跺脚:“娘亲说过,人得吃五谷杂粮,人家关心吃的有什么不对?老哥你不是也要吃东西吗?”
“哎。”上官若愚长长叹了口气,妈蛋,她真心无法理解,二皇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搞得皇室中人大多对他抱有敌意。
知道最让人气愤的是什么吗?就是你以为会难堪,会难过的人,偏偏过得悠然自得,南宫归玉此刻的心情便与这种感觉吻合。
南宫无忧接替了他的工作,半蹲在地上,素白的衣诀缓慢及地,垂落在身侧,手掌轻抚上她僵硬的小腿,温暖的内力输入经脉,替她缓解着肌肉的劳累。
“娘亲,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好东西吃啊?人家好饿。”离开行宫后,饿得肚子咕噜噜直响的上官玲,撅着嘴,期待的问道。
“五弟,善心是好事,但善心过度,你当心会惹祸上身。”
“今日,朕祭天祈福,望来年,南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尔等可随意些,莫要多礼。”他含笑开口。
话虽如此,可在场的人,谁敢把这话当真?
宴会正式开始后,丝竹之乐流淌在殿中,身材曼妙的舞姬从殿外鱼贯而入,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上官若愚一门心思扑在享用美食上,时不时分心看看殿中的舞蹈,南宫无忧则在旁侧,替她夹菜、添酒,夫妻俩之间和谐、暧昧的气氛,不止惹得多少女眷眼红。
她们怎么就没这么好命,能得到夫君的宠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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