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的提议正合他们俩的心意,上官若愚冷哼一声,率先收回目光,故作倨傲的昂起下巴:“夜月,我们走。”
“他会不会是去给谁送礼物去了?”她猜测道,若是他要拜访哪家,必定要携带礼物,在没有什么,是比亲手所做的字画,更真诚的了。
他会杀人?会谋害大夫人?这绝对是她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夜月的形象不比她好到哪儿去。
她的瞳孔蓦地猛缩,“谁出事了?”
“你能别晃吗?晃了尼玛一晚上,还不够?”上官若愚心里憋着火,口气也不怎么好。
南宫归玉凉飕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抬脚跟上,呵,他倒想看看,如果消息属实,一个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一个是她的夫君,她会如何选择。
莫名换来一顿怒骂的尊贵皇子,身侧的气息咻地降下去,浑身仿佛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气,如一座冰山,让人不敢接近。
“是这样的,方才丞相府中有人报案,说是府里发生了一桩命案,卑职正打算过去。”李奎低垂下头,躲闪着上官若愚锐利的视线。
记忆里,这位老嬷嬷向来是老成、古板的,何时有过如此失态的一面?
“听说丞相府中出事,本皇子怎能不去一探究竟?”丞相府发生命案一事,他早就听闻了风声,如今,他既已是丞相府的女婿,当然得过去瞧一瞧,免得惹来闲话。
夜月也是一脸的茫然,显然,这问题他也不知道,嘴唇不安的蠕动几下:“属下未曾听说这回事。”
“二嫂若是不信,去丞相府便能得知真假。”南宫归玉冷漠讥讽的嗓音,忽然,从后方传来,他着一身朝服,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大帮随从,显然是在准备进宫上朝时,匆忙赶来的。
“我该知道什么?”她反问道,一抹精芒迅速掠过眉眼,看样子,的确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主子怎么还未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这个向来稳重沉默的少年,这会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安的在厅中来回走动。
“三皇子,二皇妃,事态紧急,不若我们先过去瞧瞧,再叙旧不迟。”已在街头耽误一阵,李奎迎着头皮,弱弱的提议道。
“去把小玲叫起来,准备准备,咱们进宫。”她不能再等了,以南宫无忧的个性,若非碰上什么事,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一整夜,她不认为只靠自己和夜月的力量,能把他给找出来,为今之计,只能依靠狗皇帝,奏请他出动九门,满城搜捕南宫无忧的下落。
“二嫂,怎么,不敢进去了?”南宫归玉见她驻足停下,冷峭的眉梢向上挑起,挑衅道。
“主子未有任何交代,不过,临走前,主子带走了一幅画卷。”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得上是线索。
脸色在瞬间变换了好几次,她惊疑不定的瞪着李奎,结结巴巴的开口:“你确定?怎么可能会是他!”
南宫归玉眸光一沉,凉薄的嘴唇扬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二嫂不也与本皇子的王妃姐妹情深吗?”
“卑职参见二皇妃。”同她打了个罩面,李奎拱手请安,有些欲言又止。
不知道他的去处,难道要整个皇城慢慢找寻吗?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府中,守株待兔等他回来。
“这……”李奎被她这么一问,顿时语结。
“轰!”一束惊雷炸响在她的耳畔,炸得她头晕目眩,竟有些站不稳。
只因她分辨出,这哭声,是桂嬷嬷的。
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正在互相争执,吵得她难以安下心。
“姑娘,您要去哪儿?”夜月紧追着她的步伐,轻声问道,主子不在,有姑娘在,他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就在此时,厅外有钝钝的脚步声响起,两人眸光一亮,迅速抬头,却在看见揉着眼睛进屋的上官白时,眸光顿时黯淡下去。
根据报案人所言,出事的是大夫人,可凶手却是南宫无忧?她无法相信这么诡异的事,必须要亲自前去确认清楚。
“早?”他平日里向来不都是这个时辰起身的吗?上官白嘴角一抽,莫名的觉得,今天的娘亲有些不太对劲。
“有什么好怕的?你哭起来,不是这个样子吗?”上官白怒其不争的瞪了眼关键时候掉链子的蠢妹妹,气得够呛。
她难道看不出娘亲心情很糟糕吗?这种时候,添什么乱?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凌厉,上官玲吓得微微一哆嗦,咬着唇瓣,再不敢随便吭声。
“老爷啊,夫人她怎么会被人给害死?您可一定要为夫人报仇啊。”雪舞衣鬼哭狼嚎般的痛哭声,从前方的厅子里传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沙织是一对好姐妹,正想着为她报仇。
上官若愚眉目森冷,抬脚步入厅中,她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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