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嘴巴,张泽瑞上前抱起了那个柔软的娇小身子,就在自己的胳膊触碰她的瞬间,徐若曦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他的动作也僵住:这女人紧张了,她在怕自己!“张泽瑞,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你就是一个恶魔,你为了能够逼迫我顺从,从一开始用我父母的性命来威胁,到后来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如今,却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可笑我竟然还认为你是真心对我的,我今天才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徐若曦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可这笑容却让人觉得莫名心慌,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而今天,那个帮助过自己的人在这里流浪靠卖画为生,而始作俑者却在自己面前咆哮,说自己对不起他,说那个被他迫害的人对不起他。
一室静谧,张泽瑞如同困兽,在屋子里来回转圈,不时看看床上如同破布娃娃一般一动不动的女人,她就这么躺着,不说话,不睁眼,不动弹。
徐若曦的身子又是一抖,眼皮跳了两下,终究是没有睁开眼睛,眼角却滚下了两颗泪珠。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愿意帮你去张家大宅看我举行婚礼而不惜得罪我,我将他从香港赶走他竟然都没有一句辩白。”
张泽瑞一股子邪火没地方发泄,思来想去,松开了抓着徐若曦头发的手,颓然地出门,跑到沙发上睡觉去了。
“……是!”张泽瑞杀气腾腾,却从徐若曦突然转变的态度中敏感地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她现在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啊?
“张泽瑞,你不是人!”咬牙切齿,徐若曦终于说出了几个字。
张泽瑞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他坐在了床边,理了理思绪,随后才问道:“你这次提出来法国,是为了见周金云?”
“不想说什么了……”幽幽地叹息,徐若曦清冷的目光看向张泽瑞,“你满足了吗?还要再来一次吗?我还没死,相信再来一次也依然不会死的。”
这女人,是存心想要气死自己!
无声地叹气,张泽瑞抱起徐若曦大步往外走去。
张泽瑞明显看到徐若曦激动起来,她的眼泪不停地流,身子也不住地颤抖,可她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不肯看自己一眼!
尽管双眼紧闭,却挡不住泪如泉涌,徐若曦此时连扇自己两耳光的念头都有:自己到底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这是个恶魔吗?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却能够颠倒黑白到这个地步?
徐若曦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又看看不远处的婴儿床上熟睡的小平安,开始认真地思考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这个男人,真的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张夫人说得真的没错,自己和他,真的不是一个级别的,差距太大地位太悬殊啊有木有?瞧瞧,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就只能任人宰割,换了付朵朵,哪怕就那么斯斯文文的,他也不敢这样粗暴地对待吧?
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干涩,张泽瑞眼睛一顺不顺地看着徐若曦,一字一句地道:“而你,我问你要去哪里过年,你第一反应竟然是法国,为什么?为了来见他?世界这么大,你偏偏选了法国,法国这么大,你偏偏跟他偶遇,在塞纳河畔‘偶遇’,多巧!你们是多有缘!”
张泽瑞心头堵住,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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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不让我发现,你竟然不敢承认你们认识,骗我说他是个画家。而他,一幅需要一天时间才能完成的油画,他却只看了十几分钟就能够完成得这样出色这样传神,他以为他是达芬奇梵高?他到底看了你多长时间才能够将你画得这样传神?”张泽瑞黯哑的声音在卧室中响起,如同一只负伤的狼。
叹了一口气,徐若曦幽幽地闭上了眼睛,心头却在为周金云默默祈祷,希望那个王八蛋流氓只是说气话,不是真的要对付周金云。
徐若曦不是没想过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停住了:这种事情能够解释明白吗?他心里都已经认定了,就算自己解释了又能怎样?反倒会更加刺激他吧?会不会因此而彻底害了周金云?
一想到自己一心对他,这王八蛋却公然有了另外一个名义上的老婆,还对自己疑神疑鬼,害了自己的恩人,徐若曦就觉得这样的婚姻了无乐趣,不如不要。
幽幽一声叹息,徐若曦看着黑暗中的天板,了无睡意。
躺在沙发上,张泽瑞瞪着俩大眼睛看着天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呆,有些懊恼自己的情绪竟然会这样失控,也懊恼今天将徐若曦伤成这样。
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对这个小女人放不下到这种地步了吗?仅仅只是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就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