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俩异口同声。我不死心地问道：“就半个多小时前，您真没载一个白衣姑娘？”

“真的？我要追上内车，你真给我这钱？”司机听完乐了。

愣了几秒钟，我见那车开了出去，这才立即拦下一辆空车，追了上去。

“师傅，刚刚你是不是载过一个白衣姑娘？”我问那司机。

“我当然是来重新勘察现场，倒是你，怎么这么快又来了？”童梁冷下脸又问了一遍。

等车开走了，我才豁然醒悟：我怎么不跟车回去？我擦好像从市局到这地方撑死了才三十多块钱吧？妈蛋，还是被坑了！

池塘对面就是那户出事的人家。我踌躇片刻，依然走了过去。

童梁不置可否，走到那少女跟前蹲下身，缓声道：“姑娘，你能不能再把你妈妈最近的情况跟我讲一遍？”

我感激不已，立即给钱。司机满意而去。

警方怀疑我是凶手，这点儿让人不服。也因为这个，我不由自主地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去。

说着，司机开车离开。我看着车子远去，看着那车牌号，始终不可置信。

“其实我一直觉得，妈妈最近一段时间很不正常……一到晚上，她就跑到对面那个池塘前面站着发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问她原因，她说是有声音从池子里面喊她的名字。我妈妈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经常抱怨有幻听的问题，但是我天天忙着上学做兼职，都没有在意。”少女叹道，语气中满是懊悔：“最近的一个星期，她不停地在抱怨这件事，说那个池塘里有声音喊她的名字，害的她无法入睡。有一次，我还看到她在晚上拿着一瓶农药出去。当时吓得我要死，赶紧拦了下来。本来打算这几天放假就带她看精神科医生，可惜，现在却没机会了……”

但我坐的这车却被信号灯拦了下来。

童梁看了我一眼，没回我，只是问道：“我是来再度勘察现场的，你又是为什么来这？再不回我当心我抓你回警局！”

我望着那不断跳跃的红字，失望地说道：“追不上了唉！要是我能追上那车，让我出一千块都乐意！”

“没有，我一个人开过来的。怎么你们为嘛让我停车？”司机不解地看着我俩。

大门开着，我一眼看见院子里蹲在地上研究堂屋门前淤泥的童梁。

好不容易有了戚月的踪迹，却又擦肩而过。

“我乐意，因为我是处女座。”我懒得解释，好奇地走过去，低头看那堂屋前的淤泥。

这个时候，我那出租车的司机伸出手来：“一千。给不给？”

我顿时尴尬起来，因为我没带那么多钱在身上，而当时也就是说说而已……

少女眨了眨眼睛，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说着，司机挂了电话发动车子。

司机说道：“刚那辆车是我们一个出租车公司的，车牌号我认识，6607是么？等会，分分钟追上老bk的。”

“前提是您能追上！”我没好气地说道。

等司机停了车，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冲着路边的车奔过去。

这段话童梁像是在跟我说，也像是自言自语。我见他想了半天没弄明白，便摸出一包烟来，又抽出一根点燃。

我皱眉道：“少抽点吧，烟枪。你说这女的死因奇怪，怎么死的？”

童梁看着我，笑了笑：“怎么，你这写小说的，跟我这儿找素材了？”

“我这不是着急破案么，我还是嫌疑人呢。”我垂头丧气地说道。

童梁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你身上的血迹哪儿来的？没有一点感觉？”

我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对了，这女的怎么死的到底？”

“被水溺死。”童梁说道：“趴在缝纫机上做活，居然被水溺死，无法解释啊。如果说想杀人，直接用别的办法岂不是更简单，为什么要打来水，再溺死受害人呢。”